洗完碗坐在沙發上,想著下午三點見那個薛老頭估計也不用想著找工作了,時間估計不夠用。剛好昨天把唯一一件白襯衫給扔進洗衣機還沒來得及洗,胡亂的套件T恤就成,把鑰匙、手機和昨天剩下的三十八塊錢往兜裏一揣,踢著人字拖就出了門。公斤一陣晃悠後,隔著馬路看見薛老頭就坐在樹下,和昨兒一樣的白褂子、老布鞋,不同的是我得知他是一位腰揣不算不動產都有好幾個億資產的人後,看哪兒,哪兒透露著這麼一股貴氣,身上那白褂子老布鞋指不定就是鳥牌或者驢牌的限量款。然而過街天橋上的小販會告訴我,我想多了..
剛走到老頭子跟前,老頭子眼睛都不睜說:“來啦?”“哎,來了。”“信了麼?”“信了,信了”“這麼說你肯做我徒弟了?”說到收徒老頭子才悠悠的半睜開眼睛,一臉的淡然。看看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看誰都有一種你欠我錢而且你忘了我也不打算要你還的氣勢。“那是自然,不過得先說好不做奸淫擄掠之事!”“喲!”這時老頭才真正睜大了眼睛打量著一身正氣沐浴陽光的我“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覺悟?”我挺著腰杆說“那是!咱也不能為了利益丟了人性啊!圖財害命的事我做不出來!”老頭笑咪咪看著我“不錯不錯,倒是有幾分傲骨”聽老頭這麼一說我腰杆挺得更直了,大義淩然的說:“再說了!我!不!敢!”“.”老頭終於埋下了滿是滄桑的臉,蜷著身子像一個犯了錯等著挨打的孩子一樣捂著臉悲切的說“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這話聽著耳熟不?“罷了,這都是命,就該我遭這一劫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看他感慨完人生,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南京抖落出一顆來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那薛老頭.不,師傅你看我們一會去做什麼?在這之前要不要拜個師什麼的?”薛老頭點著煙,吸了兩口“次了點,不過好歹不是假的。”這不是廢話麼,我一個腰揣不算不動產就三十八塊錢瀕臨破產的小年輕,給你抽十二塊一包的南京已經算大出血了好麼?“拜師自然是要的”說完他在身上一陣摸索,掏出一張皺巴巴的A4紙往我懷裏一塞”把這個簽了。也沒見他身上有口袋啊,這紙他之前都放哪兒?算了有的事情別細想,想多了糟心..
我接過紙看了會兒,除了圈和點也沒其他東西,感覺那上麵的東西就不屬於現在已知的任何語言係統,你要硬說是哪個大師的抽象畫放到拍賣會上估計也有人傻錢多的撒了歡的競拍出價。看完這東西我輕歎一聲把手放到手機上準備給精神病院撥電話。誰知那老頭乘我不注意就像宅男看見井空一樣一把抓過我的手往他臉上蹭,這一下我就慌了,趕緊把手往回抽“你給我放開!你個老玻璃!”不得不說這個老頭手勁是真大,我竟然感覺手像被鐵鉗鉗住了似的,完全抽不動!“放手!你再不放手我真抽你了啊!”沒等說完,他就嗚的一口,我就嗷的一下,一股血泉咕咚咕咚往外冒到紙上,把紙澆了個透。結果那張皺巴巴的A4紙見了血突然伸展開來,還隱隱發出陣陣金光,然後哢嗒一聲輕響就像玻璃似的炸裂開來,化成兩道金光沒入我兩的腦門“臥槽!”不知道為什麼老頭和我一樣驚訝,我道“這什麼東西?”他說“怎麼這麼多血!”我惡狠狠的捏住傷口說“還不是你咬的!”老頭從凳子上跳起來看得出他是真急了“簽協議隻用一滴啊!估計是我咬岔了咬到動脈了!不行這你得去醫院!”我幽怨的瞪著他:“您就可勁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