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為了我,為了我躲一躲?行嗎?”
張子揚眯起眼睛,說:“老爹做事,從來都不會被人發現,但是他做人,從來都不躲躲藏藏的,如果我躲,就說明我慫了,我給老爹丟了麵子,以後我在還怎麼在這一行混?我的兄弟被他捅死了,他找我談判,我還不敢去,我算什麼東西?”
張子揚的話,讓我很無奈,我很想哭,你去了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依然要被他幹?
我沉默了下來,張子揚看著我,說:“你盡管放心打死他,出事了,我兜著。”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很痛苦,為什麼我要被逼到這個份上?為什麼他們一定要逼我走一條死路?
菜頭那個人有多狠毒,我心裏清楚,他對自己的手下都是那麼惡毒,何況是我,如果我一槍打死他,那麼他的手下會怎麼對我?一定會殺了我,而且,他的人知道我的底細,如果我打死菜頭,那麼我就完了。
但是張子揚沒有要退避三舍的意思,完全沒有。
我要像個辦法,不能這麼硬碰硬,對我們都沒有好處的,隻會把我們逼到一個絕境。
張子揚滅掉煙頭,說:“吃完了嗎?吃完了走吧。”
張子揚說完就站起來,朝著外麵走,胖子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裏麵都是我們偽裝的東西,他們走了出去,我跟劉昕還坐在房間裏。
劉昕看著我,臉色很蒼白,她問我:“你害怕是不是?”
我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說:“我怎麼能不害怕?當那把黑洞洞的槍塞進我嘴裏的時候,子彈隨時都能要了我的命,他才幾個人?去談判,談什麼?就是去送死啊?愚蠢,明明知道別人是要他命的,他還去。。。”
我內心十分的憤怒,為什麼張子揚這麼愚蠢,為什麼?
劉昕伸手摸著我的臉,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一起的,別怕,我都不怕。”
我看著劉昕心疼我的樣子,我就氣憤的站起來,我不需要她的心疼,不需要,我需要解決這件事,我希望活著,我不希望被逼進死胡同。
我走了出去,拉開了車門,上了車,劉昕也坐進來了,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要行動。
車子朝著雙崗開,我心裏很緊張,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都要做。
我把內心其他的事情都排除掉,想著今天晚上的事情。
想想也挺興奮的。
從被逼著偷酒店的東西,然後偷車,我一步步的走進這謎一樣的深淵,這深淵裏到處都是誘惑,到處都是讓人能感受到死亡快樂的快感。。。
車子開到了雙崗,停在了徽州府,我看著徽州府就有點意外,我問:“來這裏幹什麼?”
張子揚告訴我:“菜頭約我在這裏見麵,徽州府雖然不算是什麼大的酒店,但是每次行裏的老大們有事,都會在徽州府聚集,這次也一樣,隻是,主角換了,這次是菜頭來做主角,他已經高調的宣布,他要繼承老爹的位置,而殺我,就是祭旗。”
我說:“你知道,你還去?活著不好嗎?”
張子揚說:“富貴險中求,他想殺我祭旗,我又何嚐不想殺他呢?如果這次我幹掉了他,那麼我張子揚也是立威了。”
我笑了一下,哼,有意思,立威?
他們都是瘋子,我看著幾個人的臉色,都是那麼的狠毒跟堅韌,他們都是瘋子,拿自己的命去賭,他們一點都不職業,我痛恨他們的江湖脾性,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賊不好嗎?
為什麼一定要去搶地盤。。。
突然,我看到了一人從徽州府裏麵走出來,是王赫,我眯起了眼睛,不知道王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立馬打開車門,他們都驚訝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是我心裏有了一絲希望還有一些想法。
我快速的跑到王赫的麵前,他看到我有點意外,我看著王赫,他穿著廚師的白大褂,帶著帽子,臉上還鼻青臉腫的。
“班長,你來這搞豪子。。。”
這是合肥的方言,他對於我來這裏比較意外,我問:“你在這實習啊?”
王赫點了點頭,說:“劉斌那個逼,讓我提前實習,把我送到這了,麻痹的,讓老子切土豆,老子手都快切斷了,還讓老子上菜,累死老子了,我都不想幹了。”
我聽了就笑了一下,我說:“得幹下去,一定要幹下去。”
聽到我的話,王赫有點意外,不知道什麼意思,我沒有解釋,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殺菜頭,不用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