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鬆開手,饒有興趣地看著秦沛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我一個女人能要什麼?不過是想幫鬼眼大哥成就一番霸業而已。”秦沛琪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鬢發,把U盤塞進鬼眼的掌心裏麵。
鬼眼把玩著手裏的U盤,深深吸了一口香煙,也開始笑起來:“Pekky小姐,既然要合作,自然得開誠布公。你都看穿我的心思了,我至少也得弄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吧。”
秦沛琪輕輕笑著,說著與臉上如花笑靨完全不符的話:“很簡單,我要許人鷹死無葬身之地!”鬼眼並不意外,繼續拿眼角瞧她,秦沛琪便繼續說,“現在你手上的東西可以讓竹賢幫分崩瓦解,但卻不一定能讓那老狐狸喪命,不是嗎?”
鬼眼默認不諱。許人鷹混到今天,就算丟了竹賢幫,還是有能力跑到國外自保的。秦沛琪這女人不簡單,竟然可以耐心等到今天!她到底是有多恨許人鷹?鬼眼的煙抽得差不多了,掐掉煙頭,他換了條腿擱到另一條上麵:“你媽媽叫艾莎,是嗎?幫裏有幾位叔伯見過她,真是相當美豔,讓人過目不忘啊。”
“多謝!”秦沛琪也不好惹,直接反擊,“聽說米導以前也是美人一個啊。”
鬼眼嘴角的笑容線條漸漸僵化,眼神也冷冽起來:“我可以幫你除掉許人鷹,附加的,我也可以幫你宰了阿富汗那兩個舅舅,但是,你要是再敢靠近她一步,我一樣可以學你的舅舅們,割了你的鼻子和耳朵!!”
秦沛琪大無謂地笑著,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來,是鬼眼和陳意米在吳哥窟的合影:“像這樣笑笑多好?”打開車門,秦沛琪一隻腳已經伸了出去,最後回過身來說,“聽說,我爸爸小時候經常帶你去柬埔寨,對吧?如果我爸爸和媽媽還活著,說不定我們真是朋友!”
秦沛琪走了,鬼眼把照片在蚊子幾個回車上前收了起來。
“大哥!那賤貨說了些什麼?”蚊子緊張地問道。
“蚊子,你入幫多久了?”鬼眼突然說。
蚊子想了想,回答:“我是高一進的竹賢幫,之後跟著大哥已經七年了。”
鬼眼的右手一直插在褲袋裏麵,摩挲著U盤每個棱角:“蚊子,是時候給幫裏換換新鮮血液了。”
蚊子雙眼閃光,人如其名地抽抽鼻子興奮道:“大哥,我已經聞到味道了!”
嗜血才是這條道上男人的本性。
參加完陶白海和陳意米的婚禮,路子宜一路上歪著頭傻樂嗬,楚雲戳戳她的腦門嘲笑她:“不就一個捧花嗎?就這麼高興啦?”
是的,路子宜最後搶到了新娘拋出來的捧花,當珍寶一樣護在胸前咧嘴笑,回到家裏小心翼翼地找花瓶供了起來。這房子沒有客廳,路子宜捧著花瓶看來看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楚雲剛洗完澡,伸手一探,從身後把路子宜的花瓶舉了起來:“你再這麼磨磨嘰嘰,花都快謝了!”
路子宜看他把花端進自己房間,跳起來去搶:“那是我的花!”
楚雲仗著人高,一個轉身,閃了過去:“那你還是我的呢!”路子宜把他的話想了一想,甜蜜認輸,跟進房間去了。
楚雲在房間裏轉了兩圈,最終把花瓶擺到書架上邊,旁邊就是路子宜幫他和便便拍的合影。路子宜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楚雲便倒到她的腿上,舒服地閉起眼睛來。楚雲的房間裏裝了衛星電視,路子宜換了幾個頻道都是外文,無趣地丟下遙控跟楚雲聊天。
“剛剛陶白海被灌得夠嗆,但米Q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
楚雲怪異地嘿嘿發笑:“那小白臉醫生真沒用!米Q晚上得獨守空房囉!”
路子宜唾棄不已,抬起腳想把楚雲甩掉:“小小年紀就這麼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