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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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局,有些味道了。
雖然說,這一邊依舊圍繞資本和概念大言炎炎,但那一邊的蠅營狗苟已經開始讓若幹頂著高科技光環的各種家們,開始享受由於竹節般成長帶來的中空乏力了。
這樣的滋味,並不好受。就像一個五毒俱全的家夥被純潔的姑娘捧到了聖人的高度,雖說值得炫耀的隻有金錢和酒量,但卻迫不得已,總得把理想掛在嘴上。然後,裝著,裝著,就裝死了。
誰都可能經曆過高速發展的30年,美國有過,日本有過,現在輪到了我們,和他們不同,我們這30年,可以說,不是用跑的,也不是大跳的,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把思維和信仰遠遠拋在了後麵。這樣的落後,使得堅守的人,覺得無比糾結。
人們失去、背叛或者壓根沒有某種信仰照樣可以活得很不錯,用大腦和身體來堅守它,反而是一件痛苦的事,這就是現實——於是,當下的我們又開始像當初渴望青天大老爺一樣,熱烈地期待著屬於這個時代的英雄降臨。隻是中國一向就少有失敗的英雄,少有韌性的反抗,少有敢單身鏖戰的武人,少有敢撫哭叛徒的吊客;見勝兆則紛紛聚集,見敗兆則紛紛逃亡。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世界上將有一半的人可以成為偉人;如果每個人都把反思提前十年,便有50%的人可能讓自己成為一名了不起的人。”牧師納德蘭·塞姆的話聽在當下也足夠動人,真正的英雄首先應該堅持夢想,然後不斷地向失敗索要反思,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
在這個屬於英雄的時代,注定會有更多的人倒下,我們隻是希望每一次的倒下都值得尊重,而不像現在這樣,即使站著也是假裝。
一顆流彈打中我的胸膛,刹那間往事湧在我心。隻有淚水,沒有悲傷,如果這是最後的一槍,我願接受這莫大的榮光。安睡在這溫暖的土地上,朝露夕陽花木自芬芳,隻有一句話,留在世界上——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