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叫他爹?”九把刀更加的小心了,手隨時都握著刀柄,不敢放鬆一絲防備。
“嗯!”大憨眯縫著眼睛看著洞內,眼中閃過一抹駭人地殺機。
“老公,怎麼樣呢?外麵什麼情況?”閻雪問道。
“外麵有我一兒子。”陸言笑道。
“這時候了,你還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沒聽說你和誰有了兒子,我沒有,肖瀟沒有,陸穎沒有,葉辰冉更不可能有,至於周潯......”閻雪突然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想到什麼呢?你倒是說啊?十字軍的人隻會越聚越多。”陸言說道。
“周潯給我說過,她在南嶺認了一個兒子,那個人硬是要認她做義娘,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那個傻子。”閻雪說道。
“傻子?我明白了,你在這裏等著!”陸言心想:傻子嗎?天下有傻子,卻不是他,他隻是憨了些。
“大憨,你都叫了這片刻了,陸言真會來嗎?是不是你娘騙你的呢?”九把刀遠遠地看著傻大憨,背對著陸言,正對著大憨。
“他娘不會騙他,所以知道的人,必須死!”陸言突然出聲,把九把刀嚇了一跳。
“我,我!你,你是陸言?”九把刀緊張地回道。前有狼大憨,後有虎陸言,正是九把刀此時麵對的窘境。拚了?好像打不過啊!投降?那是沒可能的。九把刀的手心裏冒汗,都有些抓不住刀柄了,靠在一塊黏乎乎地石壁上,左右看看,卻是不敢亂動。
“大憨!”
“陸言!”
“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做我爹?”
“我要瞅瞅,你配不配做我兒子?”
“殺!”
“殺!”
兩個心存驕傲地男人,幾乎同時發足狂奔,衝向了對方,九把刀鬆了口氣,眼睛微闔。陸言和大憨大刀對小刀,在洞中打出了火氣,越來越快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閃刀!”大憨快出的劈出了一刀。
“回影!”陸言利用掠雲步,與大憨正麵錯開,用短刀彈在了大憨的刀柄處,兩人沒必要拚死拚活,在打了三四十個回合後,兩人開始演戲。
“讓我來!”九把刀大喝一聲。心想:功勞不能讓大憨全搶了去,趁著現在大憨和陸言爭持不下,正好是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就急忙出手,想要打破大憨與陸言的爭持。這時候,九把刀還是留了一份警惕,防著大憨,可是陸言的刀鋒越逼越緊,讓九把刀有些力不從心了。
陸言和九把刀,一人處於怒師一階,一人處於怒師三階,真正是不對等,卻硬是被陸言打到了對等,陸言升到了怒師一階,其實力其實比起怒師二階也不遑多讓,再加上九把刀需要分心,而陸言卻完全不用,自然是陸言越打越順手了。
“九把刀,我和你一起戰陸言吧!你一人根本就戰他不下,若是讓他有了機會,大有可能會反敗為勝,我們敗了不打緊,可是首領絕對會讓我們嚐遍總部的酷刑。”大憨說道。九把刀全身打了個寒顫,陸言趁機劈了他一刀,卻不致命。十字軍的刑罰說不厲害,那自然是對高級修者而言,就拿低級修者來說,不死也脫層皮,況且進去的怒師級別的修者,別想再出來,縱使出來的也會瘋掉,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好!”九把刀知道自己不答應,大憨也會上了,人都是自私地,這是九把刀信奉的哲理,他不相信大憨會和他一起受罰,而不想受罰的辦法,就是拿下陸言。
“來得好!”陸言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提刀對上了兩人,大憨的刀鋒沉穩,像山一般壓著陸言打,九把刀的刀鋒靈巧,身上的九把刀,任意出來一把,都讓陸言有些慌亂,再加上每種刀的格擋辦法都有不同,陸言更加混亂了。
“呀!”陸言大喝一聲,身上再受一刀,三人已經戰了二十多個回合了,陸言感覺到自己的元氣在快速地被消耗,又快速地被補回,凝神期已經有了元氣海,而陸言的元氣海卻有五個,就算是老和尚,隻怕也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靠!”陸言再受一刀,連連後退,九把刀打得正歡,哪能就此放過陸言,緊隨而至,殺到陸言身前時,他的刀鋒離陸言胸口已是不足一寸。
“你太心急了!”大憨突然間一刀砍下,九把刀的頭立即飛了起來,眼神不甘地看著倒地的陸言,彷佛在傾訴著生前的冤屈。
“我先走了,你外麵還有五個敵人,不急,慢慢玩!”大憨咧嘴一笑,迎著陽光,奔著洞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