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廚房需不需要幫忙。”說完,林小月離開了餐廳,走進了廚房。
“有些人啊!真不要臉,整天來我家蹭吃喝!”林超毫不留情地對陸言發起了挑釁,然而,陸言全都當作沒有聽見一般。兩人間的仇恨不是一時之間可以化解得了的。自從初中起,兩人就不太對付,陸言常常帶傷回家,從最初地在地上趴半個多小時,到現在打完就回家,陸言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而且陸言還能時不時地還擊,這一種還擊,陸言從未加注在林超身上,但是對跟隨林超的那幫人,陸言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們的傷不見得會比陸言少多少。
林超見陸言不加反駁,便知道陸言不會加入飯桌上的鬥嘴,他有些自討沒趣,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親林天玄。
“喂不熟的狼崽子。”林父說道。
“老林,你說什麼?”正巧,林母從廚房端菜出來,後麵跟著一臉不高興地林小月,顯然,她也聽到了林父的說辭。
“難道不是?老子這半年來賺的錢至少讓這小崽子吃去了一半,說一句怎麼啦?”正所謂半大小子餓死老子,林父這說法並沒有大錯。
“老混蛋,老娘愛做給誰吃就做給誰吃,你有本事出去吃,老娘不伺候了。還有你,小兔崽子,總是給老娘添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林母不是什麼忍耐人的性子,一點就爆了。
“伯母,我還是回去吧!”陸言起身欲走,總歸這一家人的矛盾是因為自己產生,陸言實在是...
“小混蛋,給老娘坐下,還沒說你呢!”林母急喘了幾口氣。
經過林母這麼一鬧,林家一家人和陸言都安安靜靜地開始吃飯,直到吃完,林小月送走陸言,林家都沒有一人再開口說話,顯然,這頓飯吃得很不開心,不止是林父,幾乎所有人都不開心。
“嘿!小夥子,你想清楚沒有,要不要賣秘籍喲!老頭我算便宜點給你撒!”不知何時,賣秘籍的白發老頭兒出現在了陸言家中,嚇得陸言一個趔趄,幾乎把腦袋撞門上。
“你怎麼會在我家?我可沒有邀請你!況且你再看著我家的情況,縱然是白天都找不到一個銅板,你晚上來,怕是隻能摸到水泥板。”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陸言沒有讓白發老頭出去,反正這家裏空間大,也不怕他一人,正好還可以添點兒人氣兒。靠著牆壁,陸言慢慢坐下,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碰到了傷處。
“你要不要跌打酒,可便宜了。”老頭兒嘿嘿笑著,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何處弄來了一瓶沒有標簽的紅色藥酒。其色如同琥珀。
“神棍老頭,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啊?又是賣秘籍,又是賣跌打酒的。”陸言皺了皺眉,很久都沒有人可以和自己鬥鬥嘴了,陸言看著門外,有著一絲月光順著門洞溜了進來,他的眼眶有些絲潤了。
“不可說,不可說!”白發老頭兒嘿嘿直笑:“如果你買了這瓶跌打酒,老頭我就告訴你藏哪兒了,如何?”
聞言,陸言白了他一眼,收了眼淚,不再理這個喋喋不休的白發老頭兒。
這一夜,似乎不那麼漫長,佝僂在牆角的陸言慢慢睡去,偶爾嘴角會浮現一絲笑意。在這片星空下,也不知有多少個陸言一樣的人。
白發老頭兒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手裏還拿著個破舊的酒葫蘆,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師父啊!我這一門從不做虧本生意,奈何這小子真是身無分文 。奈何!奈何啊!”他輕輕一躍,人影已是消失在夜色之中,獨獨還留下一句:“帝王身呐!你還真是給老頭子我出了一道難題啊!可惱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幫著你把問題給解決了,這等入寶山而空手不得寶物的滋味,難受!真他M難受!”
“帝王身?”不知何時,陸言醒來了,也正好聽到了白發老頭留下的一段話,這令他更加疑惑白發老頭的用意。這人世界早就沒了帝王,如何會來的帝王身呢?這一夜,注定了無眠。
太陽,總是在人們醒來之前升起,這或許是它的使命。而陸言的使命呢?是找到失蹤的爺爺?還是尋找從未謀麵的父母?清晨醒來的陸言不禁有些發蒙。再加上昨晚似真似幻的奇異經曆,陸言很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去找白發老頭!
然而,街頭哪裏還有白發老頭兒的身影?風吹過白發老頭兒每天賣秘籍的地方,卷起了十數張樹葉,顯得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