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久被這類事情所熏陶，以至於卓雅看人的目光總有種似笑非笑的曖昧，說的在實際些，就是猥瑣。
“秋教授，久聞大名，幸會幸會。”卓雅伸出手，表達禮貌。
然而秋麒對於這種人，找不到需要交好的理由，完全采取無視態度，“卓雅，我的消息是誰賣給你的？”
對方略顯尷尬，不過一笑泯之，他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雙手交叉端正姿態嗤滅道：“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保護客戶隱私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嗬，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條信息，還真不值多少錢，幾十萬而已，要不是你最近風頭正盛。幾十萬都不值。你若是給出更高的價格，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在錢麵前，道德？變得一文不值。
卓雅不要臉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
“卓雅先生，想要上法庭麼？您的做法，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侵害他人名譽罪。”秋麒不甘示弱，理直氣壯的回擊卓雅。
“嗬，別嚇唬我，我隻是發布了些真實信息。不像教授您做了還不敢承認。”卓雅見過的人和事多了，劍走偏鋒賺錢，沒點膽量怎麼行？他之所以能存在這麼久還備受關注，正是因為他的爆料大部分屬實，所以沒人敢真的招惹。
“你知道你所推波助瀾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麼？他很有可能與一起詐騙案有關，你若想被牽連進來，成為共犯。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我的要求很簡單，隻需要你告訴我，給你提供信息的人，是不是他。”秋麒拿出照片推到卓雅近前，“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如何選擇，在你。”
詐騙？這麼一提醒，卓雅的確見那人不太順眼，也不太舒服。他掃了眼照片，一眼認出他來。
聰明人做事雷厲風行，卓雅冷笑道：“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看來，就是他了。”秋麒的目光一直盯著卓雅，如果提供信息的人不是照片上的人，是卓雅沒見過的人，他的神色不會瞬間凝重。
跟著遲弦久了，心理學倒是學了一套。
被看穿的卓雅恍神之後忽然笑了，既然被對方看穿他也幹脆不隱瞞，反而獻上討好的殷勤，“我順便附加給你個信息，上次那個叫遲弦的事件，也是他給我的。希望秋麒教授高抬貴手啊。至於其他的信息，恕我實在不能違約啊。”
秋麒的高智商，讓卓雅不容輕視。權衡利弊，他更願意放低姿態求和。
“好，我知道了。”得知兩次事件為一人，這人和他鎖定的目標也為同一人。
已經是他想要的。
見秋麒毫不猶豫起身要走，卓雅曖昧笑笑，“教授何不雇傭我平息網絡上的事端與風波呢？看教授人這麼好，我可以給你打折哦。”
想賺雙份的錢，更想將秋麒拖下水同流合汙。這樣就算牽扯到詐騙也能化險為夷，他的算盤打得不錯。
秋麒完全不吃這套，“我秋麒潔清自矢，不需要用這方式以證清白。”
拿出實際證據方是正解。
秋麒毅然決然的離開，卓雅望著秋麒的背影，露出饒有興味的笑意。這個教授，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