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茜趕忙回握,臉上早已是紅霞滿布。
“李峰!”李炎剛笑著喊了一聲。
“到!”響亮的回答聲,眾人轉頭,看到一位年輕的軍官走上前來。
“我記著你婚後的第二天就趕上你們中隊出任務是不是?”李炎剛背著手直視李峰道。
“是!”李峰答道。
“好。我特許你一天假,今天你不用帶兵,也不用管女軍醫們參觀打靶的事兒,你陪著於醫生在我們部隊好好轉轉,敢怠慢回頭老子削你!聽著沒?!”李炎剛大著嗓門道。
“是!”李峰的聲音興奮又激動。
說著李峰一個箭步跨到於茜麵前,左手提起她腳邊大包小卷的一堆東西,右手則是趕忙攥住了妻子的手。
於茜在一片善意的笑聲中紅著臉垂下眼睛,眸子裏卻閃著點點幸福的淚光 。
安禾靜靜地一旁看著,視線落到那兩人牽著的手上。
牢牢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的牽手。
就像他們兩個人的心,縱然隔著千山萬水,依舊沒有間隙的永遠貼合在一起。
“哈哈……”李炎剛放聲笑道:“瞧瞧那兔崽子那德行!猴急那樣!”
眾人聞言皆是笑聲一片。
安禾也揚起了嘴角,目光貌似不經意地逡巡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那個英挺的身影。
許尉不在。
安禾心裏先是一鬆,緊接著又沒有預兆地升騰起一絲絲別樣的情緒來。
悵然若失。
緩緩地收回視線,安禾在內心裏安慰自己。
這樣更好……這樣就不用那麼尷尬了。
安禾抬眼,正對上李炎剛與張申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趕忙斂了心緒,對二人微微一笑。
正在這時,一個身著迷彩的士兵匆匆跑過。
安禾記得那個人——正是當初去醫院探視許尉的人員之一,那位圓臉兄。
圓臉兄的臉上沒有先前的笑容,在見到李炎剛的那一刻,他匆匆停下腳步對著李炎剛與張申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猴孩子攆兔子呢?!跑這麼快!”李炎剛微微皺眉。
“報告大隊長,演習中有人受傷,許隊派我去醫療室找羅軍醫!”
“剛剛在後山發現了個迷路受傷的老鄉,羅軍醫現在正在那兒給老鄉急救呢!”想到後山到訓練場的距離,張申麵露急色。
“這……”李炎剛急火攻心就要發作。
“什麼狀況?”安禾突然從旁開口。
圓臉兄看到開口的人後愣了一下,隨即急忙說道:“跳傘基礎動作訓練的時候有個兵踩空從崖邊兒摔了下來,後腦著地……”
“小莉,去車裏把我急救箱拿來!”安禾急急地轉頭喊了一聲,隨即回過頭道:“你帶我去傷員那裏!”
連同李炎剛在內,眾人集體望向安禾。
“趕緊帶我去!”安禾忍不住爆發,她指著圓臉兄怒罵:“救人要緊還是保密要緊?!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狗屁規定,在我的眼裏,生命第一!你們大隊的什麼破訓練機密我才不稀罕知道!”
“還愣著幹嘛!”望著轉頭望向自己的士兵李炎剛吼道:“你他娘的還不趕緊帶安醫生過去!!!”
“是!”圓臉兄接過總院護士小莉遞過來的急救箱,趕忙帶著安禾向訓練場的方向跑去。
於是,指揮樓前的一幹人等便看著身著常服的安禾以幾乎不亞於身旁士兵的速度向著訓練場奔跑。
“這姑娘……”想起安禾剛剛怒罵“圓臉”的那一段話,李炎剛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李炎剛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有種的姑娘!******尿性!就得這樣!你還別說,這妮子跟許尉還真他娘的登對兒!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