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們動用了不少手段,硬是查不到什麼東西,隻查到此人在五月下旬以後在武昌活動的記錄。至於以前,一點線索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哪裏的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水野幸二很疑惑,越是不知底細的人越是可怕。
“他家裏難道全是西洋鬼畜?”
“這倒不是,通過這次的暗中調查,發現他家裏還有兩個支那人和三個支那小孩,兩個支那廚師是一對夫妻,那個女支那人經常和一個德國女人上街買菜。”水野幸二道。
“跟洋女人在一起,不好下手啊,如果是漢口,我們倒可以偷偷劫走那個支那女人,然後再審問一番,必定能問出點什麼?”葛生能久眉頭緊皺,頗感難辦,在中國惹西洋人可不是件愉快的事。麻煩的是,這打人者還不知道是不是導致木村失蹤的嫌疑人,搞不好要惹禍上身,吃不了兜著走,真把事情搞大了,說不定連內田君都救不了自己:“有那麼多西洋鬼畜給他當仆人,這人的身份真是個麻煩事啊,。”
兩人正一片愁眉不展時,領事館外麵又傳來一陣陣的哭罵聲。
“那些失蹤武士的家屬又來鬧事了,失陪了,葛生君。”水野幸二苦笑著起身,向一樓大廳走去,葛生能久靜靜跪坐在榻榻米上,耳聽得大廳中傳來陣陣哭罵聲,中間夾雜著領事閣下不停賠罪告饒的聲音,心中漸漸煩躁不堪:真是難為了領事閣下,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宏圖大業,領事閣下當得真辛苦啊,我得為領事閣下分擔一下責任,事情畢竟是我黑龍會的人惹出來的。
當下走出和室,衝水野幸二的背影深深一鞠躬,嘴裏咕隆一聲:“水野君,辛苦了。”轉身便從領事館後門離開了。
候補街6號,程文衝再次來訪。
唐大導師隻能再次在悶熱難當的三樓書房接見他,穿著大褲衩,抽著昂貴的雪茄,搖著大蒲扇的唐大導師這會一點導師的範都沒有,唐大導師自己也覺得挺沒麵子,人隻要裝了一次,就很難擺脫繼續裝*的影響,何況裝了那麼久。
革命的方式和路線已經有了,所以程文衝這次來向導師請教的是另外兩個問題:一是如何在東北快速組建紀律嚴密的革命組織,因為以前的革命組織屢屢受挫,常常剛組建不久就被朝廷破獲,損失了不少優秀的革命同誌,吃了老鼻子虧;二如何快速的提高革命隊伍的戰鬥力。
因為現在東北的實際情況是:屬於二等列強的倭寇戰勝了一等列強的俄國,現在看起來,倭寇也不是二等列強了,也成了一等列強了,如何跟這兩個一等列強國家的軍隊周旋(是周旋而不是作戰,看來革命者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唐大導師抽了一會煙,心中鬱悶不已,如何跟他們的軍隊周旋這個問題好解決,但如何快速組建組織紀律嚴密的革命組織,這可有些難度啊,怎麼說呢?我可是個政治小白啊,雖然比起剛來的時候有了些進步,但還是完全不夠看啊。你們這些革命同誌怎麼什麼問題都來問我呢。
為了你們將來革命勝利能給我點照顧,幫幫忙、讚助點革命經費是可以的,但這個政治上的問題,老子可是個新手啊。
考慮了一會,不得其解,便抽出一支金筆,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麵開始默寫一段歌詞,乘著這個默寫歌詞的時間,繼續攪動不多的腦漿使勁兒想,如果毛太祖在,如何辦這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