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森聽後驚得冷汗直流,以倭寇從不吃虧的個性來看,這事十有八九會按照唐先生的推論發展的,當下便急了,忙道:“唐先生,依你看,我們該怎麼辦?”程文衝更是眼神急切地看著唐大導師。
唐大導師此刻也是眉頭緊皺,怎麼辦?我唐大少也沒想好啊,這就是將來的事實,你讓我來說怎麼辦?這不是為難我麼。
“要不,等樸茨茅斯談判結果下來,我們聯絡全國的有誌之士上書朝廷,一定不能讓日。。。倭寇得逞。”程文衝急忙道,好嘛,唐大導師的影響力還是有的,這麼快就影響到了一個,將日本都改成倭寇了。
“朝廷是指望不上的,這次你看日俄兩國在我國東北開戰,朝廷居然號稱什麼局外中立,這樣的朝廷,你還能指望得上麼?”呂大森搖搖頭。
唐大導師也在努力地回憶僅存的一點曆史知識,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什麼樸茨茅斯談判,丫的,完全不知道啊,但曆史上倭寇不是搞了個什麼關東軍麼,那樸茨茅斯談判的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可不能亂說啊,萬一將來不是按照自己的推論發展的,可有辱這導師的名號啊,不見程同學正煞有其事地記錄著麼?看來隻有避而不談了。
“辦法是沒有的,不過可以預先采取一些措施,一旦雙方談判結果對我方不利,上書朝廷是必須的,不管這朝廷管不管用,你們得在法理上站住腳;如果倭寇戰後在東北駐軍,想將東北變成第二個朝鮮,這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朝廷沒辦法的話,你們得要有個思想準備,讓倭寇在東北的駐軍不得安寧,哪怕趕不走他們,也得讓他們付出更慘重的代價;另外,我想列強也不會甘心倭寇獨占東北的,停戰條約不正談著嗎?所以,結果沒出來前,誰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現在隻能等,看列強跟日俄到底能談出個什麼結果來?”唐大少繞了半天,總算是回避了推論樸茨茅斯條約的問題。長出一口氣,狠狠抽了口煙。
“唐先生說的完全正確,但是我們僅僅隻能等嗎?總得做點什麼準備吧,唐先生,你剛才說的讓日本人不得安寧,有什麼好的辦法麼?”呂大森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很顯然,先前心中的一些疑問慢慢得到了解答。
“所以我前幾天就跟你們說,幫助一個強盜去驅逐一個強盜是不可取的,現在你們視倭寇為盟友,到時候倭寇一旦在東北不走,你們怎麼辦?跟他們翻臉,也做一個反複小人?太不值得了,所以我才說,要反對就一起反對,要麼就老老實實在課堂裏呆著好好溫習功課。”唐大導師道,但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呂大森的問題。
“可是他們都是列強,實力遠超我國,朝廷又完全不爭氣,我們該怎麼辦應付以後的局麵呢?”呂大森不甘心地問道。
“要想依靠你們的力量趕走倭寇是不現實的,但並不是沒辦法讓他們不得安寧,將你們秘密力量偷偷調到東北,騷擾倭寇,不要喊什麼口號?不要扛什麼大旗?倭寇駐軍東北後,肯定有大量的倭商移民東北,今天宰掉他們一個落單的士兵,明天搶他們一車補給,後天幹掉幾個日寇的移民,積少成多,肯定能將倭寇攪得煩不勝煩。甚至最後運一車煤回去平均得搭上一兩條性命,移民十個倭寇過來死傷三四個,你說倭寇還能在東北待得下去麼?”唐大先生終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記憶力,隻能隱約地記起倭寇在東北待了幾十年,所以把寶押在了拉登的恐怖主義上,可是光有恐怖主義是成不了氣候的,還得配合以毛太祖的遊擊戰,那才是大殺器啊。
“唐先生,你的意見很重要,我們回去後一定好好研究一下。”程文衝滿眼都是興奮。
“別興奮太早,那隻能讓倭寇雞犬不寧,如果真要想在東北站住腳,不使倭寇在東北有立錐之地,還必須有更好的規劃。還必須有一隻能打擊他們的軍隊才行,這支軍隊必須能在道義上站得住腳,能得到當地老百姓的支持,當倭寇集中力量掃蕩時,隨時可融入老百姓中,當倭寇退去時,隨時能夠集結起來襲擊日寇。具體總結起來就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退我追,敵疲我打十六字方針,如果用好了,倭寇在東北將陷入人民戰爭的泥潭,到時候進退失據,必然會使倭寇付出占據東北的重大代價。”唐大少也陷入了一種憧憬中,說到中國的軍事史,就繞不過毛太祖,此人的功過暫且不提,單是其總結創造的遊擊戰術,隻要用好了,基本就是無解的代名詞。哪怕數十年後強大到令人發指的美蘇兩大國,都被阿富汗遊擊隊搞得欲仙欲死,而阿富汗人隻不過學了個皮毛而已,那在這個時代,如果有人學會了這種遊擊戰加恐怖主義,會給倭寇帶來什麼驚喜呢,唐大導師很是期待不已。
對於剽竊毛太祖和拉登大叔的戰術,唐大導師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再說了,誰知道自己是剽竊而不是創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