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好有趣,不過你當年那些作為紈絝子弟的事應該更加有趣吧!”孟茹笑道。
“你竟取笑我,當心我懲罰你!”美髯男子衝著孟茹詭笑。
孟茹一聽,再看他邪惡的眼神,知道是什麼意思,臉一紅,道:“你敢!”
美髯男子繼續笑著說道:“你看我敢不敢。”說完真的向孟茹撲來。
孟茹見狀,趕緊躲閃。可能是美髯男子故意逗她,才讓她逃脫的,撲了幾個來回,他氣喘籲籲地坐在凳子上麵,衝著孟茹道:“哎!累了,跑不動了!”
孟茹以為他的興致下來了,也以為他真的累了,不會再來追她,遂覺得安全了,也坐到他的對麵,得意地看著他。
沒有想到他站起身又撲過來,速度還是和剛才一樣,並不快,讓孟茹逃過幾回。
“我來真的啦!”美髯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跨到了孟茹身前。孟茹想繼續逃,被他一把扯住,他再順手一拉,一個上步,她就已經在他懷裏了。
孟茹想掙紮,結果被抱得更緊了,然後就隻聽見激烈的接吻聲響於耳邊,格外地響亮,甚至使得她有一部分的心思都在聽這個聲音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不害臊,可以和他吻到這樣的程度。
聲音起初還很響亮,慢慢地就變小了。這時,美髯男子的舌頭開始鑽入孟茹的嘴裏,不停地攪動,攪得孟茹有點癢癢,同時那舌頭也在挑逗,在挑逗孟茹的舌頭出來和它遊龍戲鳳。先是兩個舌頭在孟茹的嘴裏交纏,緊接著,兩條舌頭又嬉戲到了美髯男子的嘴裏。兩人約摸吻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停止下來。美髯男子抱起孟茹向床走去,手臂十分有力,根本不像他說的今天有些累了。
美髯男子的手不安分了。孟茹緊張地閉著雙眼,嘴微微的張著,不斷地扭動著身子。
燭光已經暗了下去,但是沒有人理睬。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現在誰去管那種瑣碎之事呢?何況對孟茹來說,沒有燈光的過程讓她更加舒適,因為不用像在燈光下那樣為害羞而矜持。
窗外的明月懸在在樹梢,好像在偷窺房內的動靜。樹梢的另一端有幾隻鳥已經睡得打鼾,發出“咕咕,咕咕”的聲音。
美髯男子起得甚早,孟茹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拋下一句“等我回來”就出了門,又隻剩下孟茹一個人在房間。
愛上這樣一個人是幸福還是痛苦呢?怕兩者都有一些吧!她希望他多花時間陪陪她,而不僅僅局限於晚上。但已經愛上了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怨言呢?再說,若每天都隻是在廂房裏守著自己的男人怕她也定不會鍾情與他的。孟茹知道,老天讓這個男人來到人間就是讓他來有一番作為的,所以她隻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罷了。
平康坊是長安最繁華的地帶,之所以繁華,是因為此處為煙柳勝地。來此地消遣的也人魚龍混雜,有文人,也有武夫;有高官,也有小吏;有錢人常來,沒有錢的攢了錢也會來。世間男子,有幾人能抵擋得住胭脂香粉的誘惑?據史書上記載,有個叫柳下惠的,其坐懷不亂,之後就沒聽說過還有這種人。有的話也是大多被詬為不正常的男人。之後一位姓杜的詩人唱的“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還成為千古名句。
安祿山剛占據長安時,平康坊還人心惶惶了幾天,過後椽椽青樓照常開門迎客,胭脂水粉,各路人士,集聚如峰。
美髯男子的腳也踏進了此坊,他好像已經有了目標,所以並沒有被一些青樓前的姑娘和老鴇們拉進去。顯然他是常客,因為一般人踏進此坊必定會暈頭轉向,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他徑直走進了一家裝飾得很特別的名叫“仙來雅居”的青樓,裏麵的姑娘似乎都認識他,頻頻和他打招呼。老鴇柳姐在四處吆喝,有時是對客人,有時是對姑娘們,也有時候是對著那幾個幫閑。對每一種身份的人,她的音容笑貌各有不同。
柳姐見到美髯男子進去,馬上笑盈盈地迎過來,道:“李公子今日可來了,青衣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啊!老在問我,李公子哪裏去了,怎麼好久不見?問我,我如何知道呢!”
美髯男子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摸出一錠銀子,詳笑道:“多謝柳姐,我這幾日實在是忙的很!你看,這不是忙裏抽閑過來看看青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