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百多人,全部是太平教辟穀期以上修真者和一些還修真者帶出來的重要將領。
回到首陽城,見城市內也是橫屍無數。首陽城雖然是主要駐紮軍隊的,卻也有不少居民居住,當時全部躲在室內。此刻也全部在室內死去。
張保宗看著滿城的慘狀,眼中悲憫不已,動情的長歎道;“若我張保宗有幸能成為天下主,必不願再平地起幹戈,叫黎民受此大難。”
眾將領神色黯然,那些過慣青燈古佛的太平教修真者,也一臉肅穆,最後一起動手,把城內的幹屍都找了出來堆在一起焚燒。
半個時辰之後,趙明和其餘將領陸續歸來。他們多的領回2萬多逃亡兵眾,少的也有萬餘,全部加起來有五萬多。張保宗立即下令,令修真者探查這群人有沒有混子。再讓所有的將領仔細查對,看看有沒有黑衣軍的奸細。
20多萬人,剩下這5萬多人,這一場戰爭,是張保宗遭受最大損失的一場。心中無比的悲痛,卻強作精神,四處查探城池。
還好首陽城並沒有遭受太大的破壞,防禦功能幾乎沒有受損。隻是破了一扇城門,還是遊雲飛擊破的。城內秘藏的糧草也頗為豐盛。若是五萬人,吃半年也吃不完的。
見此,張保宗心中稍有安慰。再下令讓所有的兵士先造飯飽餐一頓。並再清理一下城內的幹屍,然後全部休息。
回到城主議事大廳中,張保宗眉頭禁皺的看著地圖。旁邊放著的飯菜都涼了也沒有動一動。門外的夕陽拖著長長的影子照進大廳裏。
“報!城外出現敵軍,約七八萬之眾,據猜測可能是首陽城附近的的幾股黑衣軍。”一個看上去很精明的探子在門外衝進來,大聲說道。
張保宗抬起頭,冷哼一聲,道;“現在才來麼?速度太慢了吧。”說罷霍然站起來,大步踏向門外。
城西門外,張保宗站在護城樓上,望著那群在下麵叫囂卻不敢攻城的黑衣軍,一個肥胖的將領分析道;“黑衣軍這點兵力,並無力攻城,隻能叫罵引我們下去搦戰,若我們軍下城搦戰,則總兵力都比不上人家,而且據說敵軍的修真者也不少,難有勝算。若不下城,黑衣軍也樂意拖延時間,等別處的黑衣軍來圍住我們,到時,我們就和洛陽城一樣,隻有被圍死的份了。”語氣中頗含頹廢無奈之意,引得身邊本來就鬥誌不高的其餘將領暗中皺眉。
張保宗又看了一會,道;“真是個白癡,敵軍將領沒有打過戰麼?若他們想長久圍攻我們,此時應該先下塞,紮好陣腳再說,現在卻在這裏謾罵。而且看他們剛剛趕來,體力有所消耗,卻不及時補充。導致如今軍旗不舉,陣營離亂。隻仗著自己人多就以為穩勝了嗎?哼!勝這群烏合之眾豈不容易。”
一邊的遊雲飛點點頭,說;“對方陣營中,最強修為的隻有一個金丹期修士,可攻。”
張保宗轉身問身邊的小校;“趙將軍出城多久了?”
那小校畢恭畢敬的答到;“回殿下。趙將軍申時引全部騎兵,約2萬眾出城,大概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
張保宗轉身對剛剛那個將領說;“你立即領一萬城東守軍過來,出城應戰,盡力去打,若敗可退入城來。”
那將軍楞了一下,大聲說;“太子殿下,那城東守軍是你剛剛抽調出來的老弱殘兵,並無戰鬥力,領他們去應戰不是送死嗎?”
張保宗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去還是不去?莫非想違抗軍令麼?”
那將領咬咬牙,不敢二話,低頭領命去了。
張保宗又對一小校說;“你領6千強弩勁弓兵,埋伏在西門大街的兩邊屋舍上。見敵軍進城,隻管放箭。”
那小校高聲應道,領命而去。
張保宗再對一將領下令道;“你領一萬精兵,埋伏在西門街頭,隻聞三通鼓響,立即出擊衝向城門,見敵軍就殺。”
那將領也領命去了。
最後,張保宗對一個老道說;“尤觀主,你分二百修真者,協助弓弩兵,埋伏在西門大街房舍兩邊,盡力施展法術。再讓100精銳強力修士,伺機城門橋索。待敵軍入城過半,可盡力強攻奪回機關,拉起吊橋。”
那金丹老者點點頭,施然退下。
張保宗再大喝道;“其餘數千兵眾分守三個城門,若有情況,速速來報。”
其餘的一些將校皆領命而去。
見人全部都去了,張保宗傲然看著下麵的七八萬黑衣軍,對遊雲飛道;“恩公,我們來看一場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