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冰看了眼遊雲飛,見也也欲阻止孫紫煙,便解釋說;“這次戰爭不比以往小民造反,黑玉門派了無數門下的修真人士參與了戰爭。他們早就垂涎太平教的五百年江山。所以戰場上不乏修真高手。”
“修真界莫非就隻有黑玉門稱大?為何他們為私利胡亂發起戰爭,置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而昆侖蜀山之類的修真大派卻沒有別的門派製止呢?”遊雲飛問出了一個心中一直醞釀的疑問。因為他看過諸多修真界的書籍,知道有昆侖蜀山的大門派,而黑玉門卻是很少聽過的小門派而已。
沈津冰呆了一下,旋即微笑解釋說;“在修真界中,黑玉門隻是小門小派,實力和我太平教差不多。他們的門主也不過是元嬰期的而已。隻是一般的修仙大派從來不問俗世之間的事,他們可以為一株仙草打生打死,對萬裏江山卻不屑一顧。參與俗塵之事的有我們太平教,黑玉門,白蓮教,聖火教,日月堂等修真界的小門派。其他如昆侖,蜀山,般若堂,金音寺,三葉門等修真大派那裏有閑暇管這些黎民百姓。爭搶俗世名利。”
遊雲飛恍然若悟的點點頭,這一切給沈津冰看在眼裏。親熱的態度頓時少了幾分。遊雲飛也理解,沈津冰一開始見他小小年紀就進入築基,以為是什麼大門派的弟子入世修行,想巴結起來,對自己,國家和門派都有利。現在見遊雲飛連這些問題都鬧不清楚,猜到遊雲飛或許是散修,親熱和恭敬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遊雲飛對劉迪抱拳道;“我本仙回府知府遊克之之子遊雲飛,平治十年舉人,現在國家要用人之際,我也想為聖上做些事情。不知劉將軍可否錄用。”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喜。多了一個修真者幫忙誰不願意,沈津冰也沒有想到他會留下來幫自己這邊,因為一般的修真都不會管這些事,他自己要不是上麵下達的命令,更巴不得落個清閑。剛剛和遊雲飛仔細解釋,隻是想解除誤會。此時聽他願意來幫自己一邊,開心不少。
其實孫紫煙知道,遊雲飛此舉是想幫自己,感激的看了看遊雲飛,遊雲飛正在舉酒和劉迪,沈津冰及碰杯。
軍帳之內,劉迪給遊雲飛分析軍情。
“我軍有三千精兵,皆乃我西蜀帶來的,此前受到伏擊已損近千。敵軍號稱一萬,實際卻隻有五千之眾,三倍於我。困我們軍於此穀兩天有餘,此穀三麵懷山,高不可度人。北麵臨著洌河。敵軍紮營於南岸。我軍借著山勢,又有水源。強守了兩日已經不易,但是遭伏擊時糧食遺棄太多,恐怕隻能再支撐三日左右。”劉迪對著簡易新畫的地圖指點給遊雲飛看。
遊雲飛換上了一套土黃軍鎧,理了發須,雖然才十六歲左右,看上去卻也賣相甚好。看了一會,他問;“敵軍三倍於我,若無外援,恐怕很難取勝。”
一旁的趙明微微頷首說;“七十裏外有藥王縣,昨日侵晨已經送出人馬去求援,至今沒有結果,恐怕是遭遇截殺。”
“擒王如何?”遊雲飛看著旁邊的沈津冰問。
“適才我去探知,黑玉門有三名辟穀期及九名築基修為的高手。”沈津冰旁邊一個壯年漢子低沉的說道。遊雲飛聽沈津冰介紹,這是他師弟邊泰,是辟穀初期的修為。
沈津冰說;“先不說能不能在敵軍中輕易找到主帥,就算可以,主帥身邊也有諸多高手保護,而且獨身陷入敵群,很難成功。”
遊雲飛沉吟片刻,忽然道;“劉迪將軍剛剛說敵軍是紮營於洌河南岸麼?”
“劉迪應道,黑衣賊剛剛把我們逼上此穀,連夜製作三隻浮橋,試圖困死我們於山上。”
遊雲飛點點頭,說;“洌河在穀口橫過,敵人讓我軍無路可逃。的確是可以困死我們。可背水而戰是兵家大忌,昔日項羽抱必死的決心和秦兵作戰,方敢背水而戰,破釜沉舟。我軍地處於上,俯衝而下,勢可以占優,如果我們再在激發我軍死戰之心,聲勢奪人,可把敵軍全部趕下洌水。”
沈津冰皺眉問;“此著太過凶險,如果敵心未撼動而我們軍士氣不繼,我們將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遊雲飛反問;“在此敵優我劣差異如此巨大的情況下,沈道長還有何妙計?如果三天內我軍不能衝出包圍,亦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沈津冰不語,遊雲飛轉身望著劉迪,劉迪低頭思索,半響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