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淩塵要被派到上海。”王巧珠十分驚訝,用眼睛瞪著坐在副駕駛的張主管,意思是:“你確定?”
“我保證,董事長夫人,我敢保證。”張主管誠懇而淡定地說。
王巧珠把手裏的香奈兒口紅蓋合上,然後放在包包裏,她看了看車上的鏡子,呡了呡唇,覺得滿意了,才緩緩地張開嘴說:“好吧,我知道了。做得不錯。”
“應該的應該的。”張主管臉上的肥肉拉緊,咧嘴笑了笑,不停點頭。
“你可以下車了。”王巧珠說完,看了一眼張主管,然後又說:“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吧,最近表現不錯,是應該犒勞犒勞你了。”
“謝謝謝謝……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夫人辦事。”張主管將剛剛咧開的嘴咧得更開了,眼睛笑來咪成一道縫兒,臉上的肥肉顫動著,張主管下了王巧珠的賓利車,就像嗬護自己的小心髒一樣,輕輕關好車門,生怕碰破了。然後他彎著粗壯的腰,依舊咧著嘴,露出黃牙,恭送王巧珠坐著賓利離開。
王巧珠自張主管下車後眼睛就一直注視著前方,張主管就像王巧珠眼前飛過的鴿子,或者說是王巧珠養的鴿子,王巧珠隻關心他帶來的消息,其它的,很難入她的眼睛,表現地好,王巧珠會給他點點“食物”,表現不好,有的是無情的眼色。
王巧珠回到家,穿過後花園遠遠的看到淩宏偉在打高爾夫,旁邊手法熟練技術精湛的一定就是淩塵了,王巧珠坐到亭子裏,給淩瀟打電話,得知淩瀟在外麵和朋友喝酒,王巧珠掛掉電話,火氣立刻泳入心頭,“我怎麼遇到了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
看著遠處淩宏偉和淩塵在說說笑笑,似乎根本忘記了淩塵之前幹的蠢事,哦,不,是被王巧珠編出來的“蠢事。”王巧珠不知道淩宏偉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表麵上看是把淩塵趕出了淩家的大門,甚至是淩氏集團,可是,王巧珠總是冥冥之中感覺淩宏偉在幫淩塵。王巧珠目光如炬,像聚集了一團熊熊的烈火,盯著遠處高爾夫球場上和淩宏偉交談的淩塵,目不轉睛,若此刻有風吹來,一定能將王巧珠眼裏那紅色的火焰吹到遠處淩塵的身邊去。
賈菲菲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一邊喝著茶水吃著糕點,一邊看著後花園的王巧珠和遠處高爾夫球場的淩塵和淩宏偉。賈菲菲此刻隻能看戲,不能當編劇,偶爾當當路人甲,不過,以賈菲菲的性格,等肚子裏的寶寶出身後,賈菲菲一定會既當編劇又當主演的。賈菲菲又喝了一口茶,然後半躺在長椅上,看著遠處西下的夕陽,賈菲菲笑了笑,說了一句:“嗬,夕陽紅,夕陽正當時,可惜,好景應該不長吧。”
夜逼近了,夕陽不見了。吃過晚飯,淩宏偉像往常一樣到後花園散會兒步就回書房看書,王巧珠看淩宏偉走進書房,自己也跟了進去。淩宏偉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坐下,見王巧珠進來,淩宏偉問:“怎麼了?有事情嗎?”
“宏偉,聽說你不讓淩塵住家裏了?”王巧珠做出一副疑惑、責備的樣子,又說:“而且,你還不讓他在公司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