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塵追了過來,莫默沒有刻意躲避,最終答應上淩塵的車,讓淩塵送自己回家。
徐芸傻傻地站在圖書館,看著剛剛一前一後從自己身邊離開的人,徐芸自己對自己說了一句:“我有那麼嚇人嗎?”
然後看著莫默上了淩塵的車,徐芸突然嘟起嘴,眼裏開始冒金星,哇哇地大聲哭起來:“怎麼可以這樣,淩塵,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嗚……”徐芸一邊擦眼淚,一邊從二樓走到一樓,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盡情地揮灑著淚水,這時圖書館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了,對徐芸說:“小姐,別哭了。這是圖書館,需要保持安靜。”
聽了這話,徐芸更是哭得厲害了,嚷嚷著:“啊,你也欺負我。”徐芸一下撲過去趴在工作人員的肩膀上,抽泣著,“好,我不哭就是了。”徐芸把眼睛鼻子一起在別人衣服上一抹,然後又嗚嗚地哭著出去了。在圖書館看書的這些人,誰都不知道原來這個毫不注意形象的女孩居然是國際航空公司的空姐,哈哈,真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
在淩塵的車上,莫默和淩塵一直沒說話,隻聽見車窗外汽車鳴笛的聲音。突然,莫默說:“我想去喝酒。”
“啊?”淩塵有些驚訝。
“我想去喝酒。”莫默繼續重複著這句話。
“可是……”淩塵猶豫該說些什麼。
“我——想——去——喝——酒!”莫默這次把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並且提高了音量。
“好。”淩塵說完,調轉車頭,車疾馳而去。
沒有去酒吧,沒有去KTV,沒有去酒店。淩塵和莫默在商店買了很多酒,然後將車開到海灘上,兩個人就坐到一塊大石頭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來,喝累了,又彼此依靠著停一會兒,聽聽海的聲音,聽聽風的聲音,聽聽歸來的大船的聲音,聽聽彼此心跳的聲音,看看海鷗,看看火燒雲,看看夕陽的背影。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手牽手一起在沙灘上跑著跳著,各自含著眼淚獨自憂傷著。
終於,莫默喝暈了。
莫默坐在大石頭上,靠在淩塵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淩塵拿著拉罐啤酒,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大口喝著,他感覺天上的月亮在笑他,笑他:“嗬嗬,真沒用,愛又不敢大膽的愛,明目張膽地愛,勇往直前地去愛。嗬,愛情,是什麼東西?淩塵,你小子不懂,不懂……”
淩塵喝了一大口酒,對著那月亮大聲說了一句:“你懂?”
“我懂。”隻見莫默用手撩了撩被海風吹亂了的頭發,動了動嘴,又靜靜地靠在淩塵的肩上。
淩塵看了看昏昏欲睡的莫默,笑了笑,輕輕說:“你懂。”然後淩塵把莫默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盡量讓莫默以最舒服的姿勢靠著。
淩塵不再看月亮,因為月亮是來嘲笑他的。他把眼睛望向了遠處的海,海是最有活力的,它或許會告訴淩塵要怎樣好好愛。
此時,一個黑影被淩塵的眸子捕捉到了,隻見那個人偏偏倒到地走到海水裏,突然停住了,淩塵最先以為那個人是去撿什麼東西或者是……淩塵還沒來得及繼續想,隻見那個人又往前走著,快要消失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