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家裏分文存款都沒有,明年要將三個學習成績不錯卻又沒好到拿獎學金程度的考生送上大學的家庭來說,一個二手能賣個萬八千的電腦相當於一個考生一年的學費。
東西雖說是讓她收下了,但打工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段秀秀用胳膊肘狠捅了龍洋心窩一下,齜牙咧嘴的埋怨著,“就賴你,老廢話些什麼!”
就在受到致命一擊的龍洋捂著心髒冒冷汗的時候,他的新手機響了。經曆上次鬧鬼事件後,他對手機的照相功能深惡痛絕,於是他買新電話的時候特意跟老板聲明,想要個無攝像頭的手機。
老板似乎是見多識廣的樣子,拍著龍洋的後背詢問,“小夥你這是要去啥對信息安全要求高的地方上班,老板不允許帶攝像設備是吧?你等著我給你找找,我這裏正好有一款。”
於是乎,龍洋的新手機非常靠譜的支持了一把國貨,是一款400塊的聯想。
買完這台機器後,段秀秀曾經見過一次,對這個土豪拿著如此丟人的電話感到不解。龍洋也不好跟這神經病一樣的女人說自己怕見鬼,直接搬出了手機店老板的那套說辭,把自己說的跟個生意人一樣。
段秀秀聽完翻了個白眼,“你隨便買個正經電話,然後把攝像頭封上不就完了。”
龍洋:“……”
那一天,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蠢貨。
為了給自己的智商證明,龍洋頑固的繼續使用這個國產機,打工妹用的那個都比他的好。
接聽電話,來電的是硫酸臉學長。他自從上次比賽過後開始忙著去公司實習,一直沒跟這個小學弟聯係。今天,他帶來了一個勉強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龍洋呀,剛才桃園戰隊來人聯係到我,說是願意出五千塊錢,找我們校隊去跟他們做三天的集中訓練。就是那種兩個隊一起吃一起住,每天湊一塊往死裏打遊戲十二個小時的生活。我一看每人每天三百多塊包吃住,挺合適的,問問你參加不?”
其實桃園戰隊那邊的原話是‘一定要有龍洋和段秀秀加入’,被硫酸臉這麼一說,倒像是他在照顧龍洋生意一樣。
其實硫酸臉還真就不是為了他自己來說這個事兒,他需要去實習,壓根沒時間參加。他這麼積極主要是想給大窮神幫個忙。
經過幾場比賽幾頓酒,他們已經從對頭轉遍成了願意為對方著想的朋友。窮神學長人如其名,十分需要這個三天就能賺一千塊的工作,事實上目前為止確定要去集訓的也就隻有他一個人。
龍洋表示自己不缺錢,缺的是時間,果斷回絕了。他可不想再跟桃園戰隊那幫人沾上關係,壓根不鳥這會兒事兒。
段秀秀在一旁聽了一個勁的搖晃他,“你不去我去呀,加上安靈一個,你趕緊的,跟那硫酸臉說一聲。”
“學長,段秀秀和安靈想去,你問問桃園那邊收不收著倆坑貨。”龍大老板果斷幫著傳話。
“收收,隻要你去,他們什麼樣的都收。”
“啊?為啥呀?可是我不想去呀。”
硫酸臉在電話那頭對著空氣聳了聳肩,“那沒招,你就當幫助朋友唄,你有錢,還不許別人也賺兩個了?你窮神哥哥也在裏頭呢,你看他那個營養不良的樣子,急需這一千塊買點炸雞腿啥的進補一下。”
龍大老板也是第一次聽說炸雞腿也能進補,被硫酸臉這麼一說,他還真就非去不可了。
看了看身旁聽著電話,一臉激動模樣的打工妹,他知道這女人也想掙這個外快。
無奈,他想硫酸臉確認了隊員,詢問自己這邊帶著三個姑娘能不能成。
就這麼一會兒,就三個姑娘了?硫酸臉發誓,他從來就沒這麼仇富過。好不容易才壓下這無產階級的火氣,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行’字。
於是乎,這個事兒就這麼初步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