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沙拉什麼的,明明就應該是兔子吃的才對,幹嘛要給人吃!
她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墨白手中的沙拉,好似盤中裝著的是什麼非人的食物一樣。
墨白瞪了她一眼,不準她在拿肉食。
小花撅嘴抗議,墨白暴力鎮壓,墨林站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拒不加入大佬們的紛爭,低眉垂目的看著手上的兩碟大包子。
“不許。”
“放下。”
“你試試!”
小花瞪了墨白一眼,戀戀不舍的將目光自泛著油光冒著香氣的牛排上移開,她跑了幾步,跑到了盛放著各種粥類的器皿旁,彎腰拿起一個碗,就在墨白以為這貨終於聽話了的時候,小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拿起一旁的雞肉火腿三明治,嗷嗚一聲就塞進了嘴巴裏。
墨白氣的腦袋直冒火。
小花連忙踮起腳,握住放在粥盆裏的勺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盛了一大碗的粥。盛的太快,幾滴粥順勢被甩了出去。
“what~the~fuck!”
尖銳的咒罵聲自一名金發女郎的口中喝出,橙黃色的南瓜粥在對方潔白的裙子上留下了一個黃橙橙的印記。
“fuck!”
“fuck!”
女人就像是一隻被魚刺卡住了牙齒的獅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咒罵著。這件裙子是香奈兒當季的走秀款,裙子的胸口處鑲嵌了一圈淡粉色的碎鑽,僅僅隻要一丁點的光束,就能將女人的臉映照的光彩奪目。
這件衣服,是她花了大價錢從眾人手裏搶到的,她本來想今天就穿著這件衣服去參加開機儀式,沒成想,卻讓這幫該死的黃皮豬給毀掉了。
“該死的,這世上怎麼會有黃皮豬這種種族,與這樣的種族站在一起,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女人一邊用餐巾紙擦拭著裙子,一邊憤憤不平的咒罵著。
小花放下手中的碗,轉頭凝望女人的眸子凜著瑟瑟寒光,墨白口中的道歉在聽到女人的咒罵聲時,被嘴角裂開的妖異笑容吞噬的一幹二淨,就連眼觀鼻鼻觀心的墨林,都抬起了頭。
不知從哪刮來的寒風,襲擊了整個餐廳。
“見鬼,餐廳的冷氣是不是給的太足了?”一股寒風襲來,順著瓊斯的衣領一個勁兒往下鑽,激得他狠狠的打了個寒顫,自顧自的嘟囔著。
墨苑卻忽然站起身,若有所感的朝著小花等人所在的位置望去,眼底一凝,忙趨步趕去。
寒冷如一柄利劍,鋒芒畢露的朝著女人刺了過去。
墨白嘴角蕩開的笑容,宛若盛開在黃泉河畔的彼岸花,紮根於鮮血枯骨滋潤過的土壤裏,生長在明暗交接、陰陽分裂的地獄中。
“黃皮豬,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這樣的稱呼了。”他在笑,低醇陰冷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磁性,宛若惑人心智的妖,勾引著每一個凡塵俗世裏墮落肮髒的靈魂,讓他們永墜地獄。
明明著聲音無比悅耳,而將這聲音送往女人耳畔的風,卻似是寒冬臘月寒冷凜冽的風,刺得女人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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