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鳥聽到耳邊的笑聲,慌張到眼前都出現重影的驚恐神色這才稍稍平息了下來,它朝著小花望了過去,除了一個笑得跟個兩百斤的傻子一樣的蔣小花,它就連一根貓毛都沒看見,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賤鳥氣的羽毛都搶了起來,忽閃著翅膀差點衝出去跟蔣小花拚命。
“你,你……”你了半天,賤鳥愣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顯然是氣急了,氣的渾身都抽搐了。
小花笑的花枝亂顫,那彎腰捂肚前仰後合的模樣簡直是用實際行動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幸災樂禍,什麼叫小人嘴臉,什麼叫看人鬧不嫌事大。
賤鳥看了看自己的小體格,又想了想蔣小花殺人時麵不改色的嘴臉,心哇哇的涼,可除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它還能怎麼辦,它也很絕望啊~
賤鳥心力交瘁的轉過身,那淒慘悲涼的背影,簡直是可憐到了極點。
小花撇了撇嘴,餘光瞧見貼著門縫鑽進來的狸花貓,笑道:“你回來了啊。”
賤鳥呲了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尖著嗓子嘲諷道:“你真以為我傻啊,同一個謊話竟然想騙我兩次,哼哼,我……”
“喵~”我肥來了~
狸花貓喵嗚的一聲叫,讓賤鳥的聲音就跟卡碟的留聲機般驟然停頓,它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綠豆眼與狸花貓那雙豎瞳在半空中撞了個正著。啊啊啊啊,它真回來了?我們剛才是對視了嗎?是對視了吧!它眼裏的綠光好可怕,嚶嚶嚶,嚇死爸爸了!
嗖的一聲,賤鳥就跟觸電了般揮舞著翅膀,逃命般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狸花貓眨了眨眼,歪頭望向小花,一臉嫌棄的問:“喵嗚~”這鳥是不是有病啊!
蔣小花點了點頭,肯定道:“嗯,可能是患了被害妄想症,好了,不管它了,給我看看你拿的東西對不對。”
狸花貓惋惜的咂巴了下嘴,想著賤鳥那肥美的身子,嘴裏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可它怎麼就是個有病的鳥呢?哎,算了,還是不吃它了,萬一吃了它之後自己也腦殘了可怎麼辦啊!
還是老老實實的吃小魚幹吧!
狸花貓收回跑遠的思緒,朝著小花傲嬌的喵喵叫,“切,愚蠢的人類,你小看誰呢!”照著圖紙拿它還能拿不對?開什麼玩笑!
蔣小花:“……”咦,這句台詞怎麼這麼耳熟呢?
蔣小花眨了眨眼,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聽到過這句台詞了,她搖了搖頭,將這個詭異的感覺壓了下去,伸手從狸花貓的身上將小包包的拿了起來,扒開後一提包的兩個角,嘩啦啦的將裏麵的東西都倒在了地毯上。
嗯,工具刀,嗯,銼子,嗯,小刻刀。
完美!
小花高興的摸了摸狸花貓的腦袋,狸花貓傲嬌的別過腦袋不讓小花破壞它的完美發型,若不是為了小魚幹,它豈能任由這個人類在自己的頭上動土?
“喵~”我小魚幹呢?
它心急的問道。
小花站起身屁顛屁顛的關上門,轉頭對它道:“現在沒有小魚幹……你先把爪子放下,放下,雖然現在沒有小魚幹,但我明天一醒就會讓人將小魚幹買來,你要是不放心,今晚就留在這吧。”
狸花貓猶疑的打量著蔣小花,似乎在考慮她的話到底值不值得相信,蔣小花盡量保持著和善可親人畜無害的笑,純良到似乎她說地球是方的人們都會前赴後繼的點頭,並稱讚她腦洞清奇,是個人才。
狸花貓嫌棄的喵了聲,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又瞧了一眼蔣小花那五短的喜小蘿卜頭身材,在確定自己隻要一拳就能打得她連她媽媽都不認識她之後,這才壓下心頭的懷疑,反正她就住在這怎麼都跑不掉,要是她敢騙自己,大不了明天就打到她懷疑人生!
這般想著,狸花貓粉嫩的小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一臉傲嬌的走到床邊的地毯上,用肉爪子拍了拍毯子,毯子傳來的觸感讓它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個軟度最好睡了呢。
可它卻不能讓麵前這個該死的人類看出自己向往毯子的心情,於是它微微仰起頭,用圓潤的下巴對著小花,傲然質問道:“住?你竟然還妄圖將本喵留下?嗬~你以為僅僅是一頓小魚幹就能讓我放棄流浪自甘墮落的享受著奢靡生活嗎?不,我是一隻向往自由的貓,浪蕩的生活才是我此生的歸宿,任何想要阻止我追求夢想的家夥都將成為本喵的敵人,你,小蘿卜頭,你確定還要讓我住下來嗎?”
蔣小花:“……”你他喵是在逗我嗎?
她看著自嗨到一臉高chao的小狸花貓,嘴角抽搐的差點沒得了巴金森綜合症,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
我什麼時候想讓你住下來了,我僅僅隻是讓你住一晚上而已!
僅此而已啊!
蔣小花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墊腳爬上凳子嘩啦一聲將窗戶徹底敞開,對著狸花貓做了個走好的手勢:“哦,那你走吧,明天再來!”
狸花貓瞬間瞪大了眼睛,那雙綠油油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錯愕與震驚,看著蔣小花的目光就跟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氣得跳腳:“你,你說話不算話,你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