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還在繼續,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也隻有靜待其變。密室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斷了根,當時的強光使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光,還在刺痛著每個人的眼。楊柳忽然感覺自己的靈宮一動,神遊其中,原來是檮杌醒了,沉睡中的它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在步步逼來,便運起自己的獸靈準備護主。接著檮杌強大的上古靈力,楊柳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張大了嘴巴,那種靈力的波動是何種的強大,絲毫不遜於自己。金鳥一頭紮進了寶玉,而它身內的黑氣卻被逐漸褪了出來,留下的隻有香茵的靈氣。黑氣一出,立馬四散了去,再也無處可尋。一隻金色的鳥在白色的玉中盤旋嘶鳴,是那麼的刺眼。不知何處飛來的蟲子,霎時間,就掉落在地,半邊被焚的沒了軀體,而半邊卻被凍的僵硬。“原來是這樣,”楊柳瞬時明白了,那晚狼爺的死就是這塊玉佩護主才將他封住,而也是這塊玉佩帶香茵飛了出去。隻是這火翼槍為何會自己衝了出來,還是香茵就是它等候的人,一連串的疑問又再次充斥了楊柳的心頭。光逐漸的暗了下來,其他的人緊接著都睜開了眼睛,那塊玉佩懸在半空,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寶玉碎成兩塊。而其中卻同時飛出了兩隻火翼鳥,揮動著翅膀飛向空中的香茵,慢慢的纏住她的兩隻手腕,金光一閃,化作了兩隻金色的金圈牢牢的套在上麵,圈上清晰地刻畫著兩隻神采飛舞的火翼鳥。再看落地的寶玉,摔得粉碎,而不一會兒,就化作粉塵,被吹散開去。香茵慢慢的飄落了下來,被楊柳趕緊上前一把抱住,穩穩地放在地上。隻見她,全身皮膚白皙,猶如凝脂玉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氣息,那是一縷縷仙氣。“啊,不會吧,怎麼能這樣,這,這就進入玄極境界了,也太不公平了吧?”舞鶴驚訝的叫著,滿臉的委屈。不過更多的是高興,因為香茵的命不但保住了,還因禍得福。雪漫小心的問道:“舞鶴,怎麼樣,香茵還有事嗎?”“沒事了,不但沒事了,現在的她呀,靈力已經接近仙了!”“啊,這死丫頭害得我們擔心,沒想到,唉,嗬嗬,”雪漫故裝生氣的說著,其實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好了趕緊都去休息吧,飯桶抱著香茵去讓她睡會,一覺醒來就沒事了,”舞鶴輕鬆地笑道。眾人都笑了,唯獨靈武沒有一絲笑意,她還在腦子裏拚命地尋找著答案,在反複的比照,希望不會錯。楊柳安頓好香茵,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正準備回去,忽然身後傳來靈武的聲音:“柳哥哥,你等會,我有話想對你說!”“哦,靈武呀,今夜你已經太消耗靈力,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朝再說。”“不,是關於你娘親的,”靈武聲音很小,但楊柳卻像電擊般渾身一顫,眼神沉重了許多。清晨,天灰蒙蒙的,幾縷雲霧遮住了剛出升的太陽,露水滴濕了院中的石凳,花草之上閃著奪目的晶珠,別人都還沒有起床,而楊柳卻是一夜沒有入眠。“雪漫姐姐,雪漫姐姐,”香茵的聲音傳遍整個宅子,楊柳第一個衝了進去,而緊接著房中一聲大叫,“雪漫姐姐救我,有大色狼呀,”哭聲驚起了所有人,紛紛趕了過來。香茵看到雪漫趕緊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她,眼角的淚還未來得及擦幹,而一旁的人卻對楊柳傳來鄙視的眼光。“哎,我說飯桶,你怎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嘛,就算救了人家,也不能逼著以身相許吧?”舞鶴打趣的問道。楊柳一聽,當下漲紅了臉。“咦,香茵你恢複記憶了?”雪漫驚喜的問道。“我都記得呀,嘻嘻,那是楊柳哥哥,舞鶴,靈武,你是我最親愛的雪漫姐姐,”香茵笑著說。“太好了,嗬嗬,那你這個小鬼還在這裝,害得我們誤會楊柳哥哥,還是這麼調皮,”雪漫說著用手輕輕刮了一下香茵的那小巧的鼻子。“唉,就算我想這樣也不敢呀,對吧,妹妹,”楊柳得意洋洋的對著床上的香茵說道。此話一出,當場的人都瞬間僵化了,除過在一旁偷笑的靈武。“飯桶,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平白無故多出個妹妹,你們義結金蘭了?也不對呀,你這麼賤的飯桶,我可愛的香茵妹妹怎麼看得上你,”說著,舞鶴射出鄙夷的眼神。那塊玉佩,其實靈武早就見過,而最初佩戴它的人就是楊柳的娘親,欒浮箏。昨夜兩人說到深夜,忽然聽到香茵醒了,楊柳再也等不住,便上前詢問。結果是香茵被張家撿到的日子剛好能對的上楊柳的娘親分娩的時間,而那塊玉佩也是香茵被撿到時,隨身戴著。一切的疑問都解開了,為何自己的靈氣才可以進入香茵的體內,而那個自家的神器,原來等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香茵。眾人聽後一陣唏噓,原來這是這兩兄妹大清早的惡作劇,舞鶴上前就是一陣亂打,楊柳叫著跑了出去,而她也不甘示弱的追了出去。整個院中全部是打鬧聲,傳的沸沸揚揚。柳府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自從柳觀應死後,柳金樽就整天出去亂逛,也不顧家裏邊的生意,徐嬌兒則隻顧著自己斂財,為自己的以後儲備著足夠的錢財。“少奶奶,那幾個妖精就和楊柳住在一起,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夫人,”旁邊的丫鬟稟報著自己得來的消息。“不用,”徐嬌兒順手將剝好的荔枝扔進盤子,嘴角掛上一絲笑容,眼睛微微一閉,道,“讓那老太婆知道了,可能就不好辦了,去,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狼爺的幾個賤人那報個喜。”丫鬟趕緊退了下去,開始準備轎子,而她仍然看著前方,一粒一粒的剝著荔枝,光溜溜的扔進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