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失憶(1 / 2)

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的亮了起來,雪漫在被楊柳解了藥力之後,還在昏睡中,粉嫩的臉蛋在星星燭光中映襯的更是嬌氣美豔。孟溪君安頓好之後,也隨著楊柳吩咐的下人到房間去休息了。楊柳依然靠著走廊的木柱坐著,他絲毫沒有睡意,而自己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或是在想什麼?一會看看天空,一會聽聽蟲鳴,也不是的會有幾隻野物穿過花園,造出一些聲響,大斷一下他的思緒,可眨眼又陷入了沉思。“柳哥哥,我回來了,”說話的正是從天外飛下的靈武。“哦,靈武妹妹,人找到了嗎?”楊柳焦急的問道。“屬下失職,請少主責罰,”靈武忽然變了語氣,一副下人的尊卑禮儀,跪了下來,請求道。楊柳一個箭步趕忙上去扶起靈武,愛憐的安慰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忘了,你都叫我哥哥了,那咱們以後可就是兄妹了,兄妹之間哪有這麼多事情。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天亮了,再出去看看。”楊柳摸著靈武的頭,靈武忽然開口說:“柳哥哥,把你的手指伸過來,”靈武也順勢伸過去自己的手指,兩個指尖觸碰之時,靈武到達那個想要救回香茵地方所發生的事,全部在楊柳的神識裏過了一遍。“嗯,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去睡會吧!”“嗯嗯,那哥哥也休息會吧,還要起早去找那位姑娘呢!”說完,靈武調皮的蹦著就走了,臉上滿是歡喜,因為她從來沒有被別人關心過,也可能是無父無母吧!楊柳看著她一個轉身化作一道白光流進了那個菩提盒子中,而這時,屋內的幾聲咳嗽吸引了他的注意。模糊的雙眼費勁的睜了開來,但是全身依舊酥軟難以移動,迷離的掃視著這個房間,這時,門緩緩的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雪漫可以斷定的是,進來的是個男人隻是看不清他的麵容,而此時,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粗粗的喘著氣,卻絲毫動彈不得。“你,你,你是誰,這,這裏是哪?”床上的雪漫每說一個字,都顯得那麼的吃力,可她就是不甘心,想要問個究竟,是不是自己真的已經掉進了虎穴,在劫難逃了。見對方沒有開口,而是逐漸想床邊移了過來,這時,眼角已擠出了淚珠的雪漫,帶著哭聲,突然發力,使勁的吼道:“走開,走開你,別碰我,你個色狼,色鬼,王八蛋,畜生,不得好死的浪徒,救命呀,救命呀,啊.....”“叫呀,叫呀,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哈哈,”站在一邊的楊柳反而笑嘻嘻看著滑稽的一幕,忍不住逗起她來,既然她罵的這麼痛快,那就繼續吧!“啊,啊,救命呀,救命呀,有人嗎?”忽然,楊柳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撲了上去,一把捂住雪漫的嘴:“噓噓,別叫了,再叫讓別人聽見,我就完了。”“害怕別人聽見,那就放了本姑娘,快點,聽到沒?”“好好,我放開你,你可千萬別叫,不然,哼哼,懂了嗎?”楊柳說著露出壞壞的笑。雪漫一聽完,趕緊聽話的噔噔噔點了幾下頭,嘴立馬閉的嚴嚴實實的,生怕他把自己怎麼著。挺著一身冷汗,從床上下來,盯著也在打量著自己的雪漫。“看什麼,是我,是我救了你,不識好人心。”雪漫聽完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心想道:“這人長得倒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就是說話不著調,看樣子應該不算是壞人吧?”她盡力的安撫著自己,但眉頭還是一直緊鎖不開,又怕出現什麼變故。自從修道以來,楊柳已慢慢的深入洗髓,雖然當初師父助了自己過渡,但後麵還是要靠自己,就這樣,整個人也變一個樣,猶如脫俗的仙人一般。不過加上他那不著調的性格,一般人也就看不出來了。“張姑娘,不要害怕了,這裏是柳府,我叫楊柳,這裏很安全,是我帶你回來的,你被別人下了藥,”楊柳說的很輕微,耐心的解釋著這來龍去脈。“你認識我,可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哦,嗬嗬,我是在你哥哥和我們小姐入土時見的你,”說到這裏,一股心酸忽的湧上了心頭,頓時酸甜苦辣百味混合,“我當時還是柳府的管家,所以你不認識我了。”“管家,管家,”雪漫想著一遍一遍的思索著,突然眼睛一亮,喊道:“你的原名叫大同?”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是呀,你還記得我?”楊柳將信將疑的問道。“也不是啦,是有人讓我們來投奔你的,嘿嘿,”雪漫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們,跟你一起的姑娘難道是?”“啊,香茵呢?你沒見到她嗎?”雪漫皺起了眉頭,顯得一臉的焦慮,再沒有了剛才的活潑。楊柳看到她這樣,隻得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會給你帶回來的。哦,對了,天一亮,我會送你到別處去,這個地方你可能不會喜歡,”其實他的心裏明白,是柳家的人會不喜歡。“那求求你,一定要找到她,我就她這一個親人了,”雪漫抽泣起來,梨花雨下讓人看到難免不去憐惜。“那你說,有人讓你們來找我,你可知道是誰?”雪漫隻得一五一十的將前前後後所有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楊柳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聽著,生怕漏掉一些東西。“你說救你們的那個人說‘上清派’?”楊柳想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難道還有上清派的門人,那會不會是師父的另外一個徒弟,或是真的還有上清派人隱世。一連串的疑惑與不解襲上楊柳的心頭,看來這其中還有蹊蹺,需要自己去查個清楚,說不定會有自己娘親的下落,因為當初柳觀應告訴他,火場並沒有找到娘親的遺體,也許她還活在世上,但願如此吧!這樣自己也就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房間內一個女子扶起床上剛醒的人,和藹的問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一束光將我帶到了空中,我的頭好痛,”說著,她便使勁的夾著自己的頭,拚命地搖著,想要借此來減輕痛楚。“好了,好了,想不起來,那就別想了,來,先躺下,”女子將她輕輕地放下,借著天剛放亮,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微塵在光束中飄蕩著。光落在床上,本來虛弱的臉色卻被照得有了些生氣,這才看清,床上的躺著的正是香茵,而她對過去的事,早已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