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一說完，便看到一旁的孫誌高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哈哈……”久久不語的孫叔叔忽然爆發出爽朗的笑聲，笑得特別有氣勢，莫凡忍不住就要用氣動山河幾個字來形容。笑過之後，孫叔叔大步走到莫凡跟前，一邊看著他，一邊不停地頷首，“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們老九營的後代，不愧是老莫那強驢子的兒子！”
老莫？
莫凡一愣，腦子一道光亮閃過，立刻將所有事情聯係起來。
牆壁上那個看起來很麵熟的人，不正是他老頭子年輕時候的樣子？
老頭子跟他說過，年輕的時候打過越戰，但是後來跟部隊走失了，就自己回到了地方。不過小時候莫凡每次問起他有關越戰的事情時，老頭子總是諱莫如深，像是不願意提及那段往事，隻是告訴莫凡曾經打過越戰而已。
現在想來，老頭子應該跟眼前這個孫叔叔是戰友，一起在對越反擊戰上麵打過仗。而且看照片上麵兩人的親密樣子，應該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淺，很可能是李雲龍和趙剛那種能擋子彈的過命交情。
可是，為什麼老頭子有這樣一個高官戰友，卻一直沒有跟莫凡說呢？
莫凡強忍著心裏的好奇，小心翼翼地看著孫叔叔問：“孫叔叔，您認識我家老頭子……哦，認識我父親？”
孫叔叔一愣，隨即大笑著說：“認識，非常認識，認識的不得了！”
莫凡暈乎了，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他所謂的認識有其他意思？
這時，莫凡腦子裏立刻閃過一些電影裏的情節：兩個兄弟為了爭奪權力，反目成仇，然後失敗的一個負傷而走，留下一個一路扶搖直上，最後兩兄弟老死不相往來。
想到這，莫凡後背不由得就冒出了冷汗來，這情節，怎麼跟現在的情況這麼的相似？
在莫凡心裏正忐忑時，孫叔叔又開口了，“莫凡啊，你父親可讓我好找啊，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訊，我還以為這輩子……”說著，他轉過身子，雙目凝視著牆壁上的照片，喟然一歎：“一晃就是20多年，我們也都要老了。每次看著這張照片，我就會想起跟你父親一起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的場景，那時候，是何等的快意啊！”
聽到這，莫凡心裏稍稍一鬆，小心地問道：“您跟我父親，是戰友？”
孫叔叔點點頭，接著說：“戰友，能夠過命的戰友！”說著，孫叔叔提起腳步走到書桌後麵，“誌高，莫凡，你們兩過來。”
莫凡疑惑的看了看孫誌高，這家夥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然後又筆直地矗立在那，就跟個機器似的。莫凡心裏鄙視這孫子，就是個外麵囂張，見到老子就歇菜的家夥。莫凡暗暗在心裏決定，以後見到他一定要改口叫孫子。
想著，莫凡已經走到孫誌高的旁邊，和他並肩站著。
孫叔叔深深地看一眼兩人，眼中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對了，莫凡，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我叫孫正武，是孫誌高的父親，是你父親多年的老戰友，過命的好兄弟。至於我的身份，想必你剛剛進門的時候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我現在是HN省軍區的司令員，軍銜是少將。”
咕咚。
莫凡真切地聽到了自己因為驚愕過度而吞下去的大團口水，還能感覺到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正從兩鬢往下滑落，後背上的衣服此時也已經背汗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