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軍用機場,早已經有一隊醫護人員在候命了。推著張偉和大柱就去了治療室。李夢瑤也想去,但是被攔了回來。眾人被請到休息室中等待。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左右,門開了。一個士兵喊道:“組長,有人找。”
王誌成心中起疑,心想:“我是組長沒錯,但是這裏沒有人知道這個稱呼啊?”一種職業的謹慎頓時爬上心頭,他走到門口問到:“誰找我?”
那個士兵幹脆利落的答道:“報告,不知道。”
王誌成一聽,看來再問下去也沒有更加有用的信息,因為他已經得到了三條有用的信息。第一,士兵真的沒見過這個人。第二,士兵知道帶王誌成去哪裏見這個人,那麼這個人一定已經在一個房間裏。第三,這個人知道王誌成的身份。
那麼,知道以上的這些事情而又有能力這樣做的人不超過兩個,然而有時間能夠來這裏的,恐怕就隻有一個人了!
想到這裏,王誌成會心的笑了….而且笑的有些詭異…..
已經來到了一個走廊盡頭的門口,門上寫著三個字“審訊室”。戰士後退幾步,貼牆站立。王誌成推開了門,看到一扇淡藍色的屏風阻隔著房間內的風景。
他轉過屏風,隻見一人臨桌而坐。房間裏沒有開燈,桌子上一隻台燈發出淡黃色的光暈。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領口豎起帶著軍帽。在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消瘦的下巴。
王誌成來到桌前,那人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王誌成坐下後,那人緩緩抬起頭來,當看到他的麵容時王誌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親切的喊了一聲:“習參謀!”
習參謀,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種鷹一樣的眼神讓王誌成渾身有些不自在。更不自在的還在後麵,在其後的三小時裏,王誌成詳細的將從烏魯木齊機場開始到回到這裏之間的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有一些事情王誌成認為是無關緊要的,在一語帶過後都被習參謀給“揪”了回來,似乎他總能發現你在言語上疏漏了什麼或者你忘記了什麼。
他會很耐心的提示你讓你再詳細的講,細到過道走了幾步;看到誰的時候有沒有人遮擋過視線;遮擋了幾秒;你怎麼確定遮擋移開以後你看到的還是同一個人。
在王誌成即將崩潰的邊緣,習參謀用眼神“掃描”了他幾遍以後,拿出一個檔案袋從裏麵取出一摞文件遞了過來。文件前麵部分都是證物分析和化驗的結果。
其中包括在輪台酒店內發現的指紋、煙蒂以及枕頭上的毛發、廁所裏的一次性牙刷等經過DNA分析後認定分別屬於兩個人。其後是這兩個人的資料,看照片上正是當時在錄像和在研究所裏見過的微胖的中年人和年輕瘦子。
從履曆上看兩人都是二進宮人員(二進宮是指第一次刑滿釋放後再次犯事入獄。通常指那些屢教不改的兩勞釋放人員。)卷宗上搶劫、尋釁滋事、持械鬥毆….可謂罪痕累累。
在輪台酒店裏屋送檢的指紋以及毛發都屬於何衛國的,在文件的最後,是那個被燒掉的紙杯。DNA化驗結果結論處寫著:“經過唾液檢測,未找到DNA匹配人員名單。基因排序推測為25歲男性,血性O,身高17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