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男子劃破長空而來,落到地月身旁,抱拳拜道:“城主興亡,便是地城興亡,張某率地城之修與城主共進退!”
對於這男子的到來,戰優看都不看一眼,而戰船上的所有修士同樣沉默,沒有戰優開口,他們自然未曾出手阻攔男子到來。
聞言,地月輕輕點頭,此刻根本沒有說話的心思,神情十分陰沉,凝視著那小世界的入口,眼內寒芒熠熠,可怖而駭人。
“禦女宮太過肮髒,早該從這片土地上消失。”戰優冷漠地開口,臉上的傷疤顯得極為猙獰,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十二艘戰船上之修立刻煞氣滔天,滾滾如浩瀚大海,“今日,覆滅禦女宮,殺!”
殺!
一字如同黃鍾大呂,像是天地雷鳴,響徹雲霄,震破四方。
這是真實的殺意,是戰優內心深處戰意的釋放,他與禦女宮明顯有著不小的仇恨,否則不會這般想要覆滅禦女宮,簡直不留情麵與餘地。
隨著“殺”字地道出,戰船上所有修士均飛衝而出,如一群從天而降的神魔,散出煞氣之時,更有無窮陰寒之氣擴散。
十二艘戰船,除卻最後三艘外的其餘修士,盡皆衝出戰船,俯衝而下,黑袍獵獵,血腥殺戮立刻四起。
今日,禦女宮覆滅已成定局,哪怕有無數屍體的出現,也仍舊擋不住無盡妖獸、地城與無極宗之修的殺戮!
“好、好、好!”血淫子是最後一個邁出小世界的,當他踏出小世界出入口的瞬間,便開口連說三個好字,俊美如女子的臉上居然浮現出微笑。
“無極宗、地城,你們當真好大的手筆,竟能調動生死地所有妖獸參戰,你們這是決心要滅吾宗!”
禦女宮已然麵目全非,大部分殿宇都在殺戮裏淪為飛灰,就算能存留下來,也隻剩殘垣斷壁。
但對於這些,血淫子一點也不在乎,小世界出入口在其身後崩潰,他冷漠地俯視下方,臉上的笑越來越濃。
假若他知曉這一切都是榮幾所引來,內心必然會抓狂,因毀他成道路的不是蘇七與地月,而是禦女宮的少主……榮幾!
或許冥冥中早有注定,因果循環,他血淫子就不該成道,就不能成道,因他的道哪怕是天地也都厭惡和惡心!
“血淫子,你終於肯踏出那小世界了,戰某已等你多時……”戰優一步踏出,每一步都是踏在虛空之上,波紋蕩起漣漪,氣勢緩緩提升,卷動天地規則,撕裂空間壁障,恐怖無邊。
“原來,你叫作血淫子……”地月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將體內傷勢壓下後,同樣踏出戰船,緩緩眯縫起雙眼,眸光裏的恨意、殺意化作目光,直刺血淫子。
見地月邁出戰船,那方姓男子緊隨其後,隻不過後者在邁步間,眉宇間愁雲濃濃,神情極為的凝重,眼底深處更有一絲苦澀閃過。
若非沒有選擇,這張姓男子斷然不會出手,因他與血淫子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見狀,蘇七盤坐在甲板上,看似恢複了不少,可其體內的狀況還是十分糟糕,很虛弱。
他看著戰優、地月、張姓男子三人一步一步朝血淫子行去,眼裏仿佛已經映出一場此戰最巔峰的殺戮,而他隻能心存遺憾和憤懣地看著,再無能力去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