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當他們散出壓力的瞬間,但見蘇七脖子上的金色項鏈散發微不可察的金芒,替他擋住了這些壓力,令其從容邁步。
見狀,五人內心暗驚,若是尋常靈玄境修士,在這威壓下必定戰戰兢兢,甚至可能跪伏於地,然蘇七卻如此從容和鎮定,一副不受影響的模樣,怎能不讓五人心驚!
蘇七開門踏入屋內,隨後關門,如此舉動,無疑是打消五人的念頭,以一種沉默的方式拒絕。
假若沒有盜取神王鼎一事,蘇七還真會在這幾方勢力中選擇一方,可他必須要進無極宗,所以沒有選擇,隻能以這種沉默的方式來拒絕。
“哼!”溫文爾雅的男子冷哼一聲,其身下的石椅立刻化為齏粉,但見他起身踏空離去,瞳孔內閃爍著血紅之芒,對蘇七的決定極為不滿,若非此地是無極宗之城,恐怕此人已動殺人之手。
隨後,那血氣滔天的男子同樣起身,十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搖頭輕語,“此番前來的結果,真被帝主說中,煉丹者若是此人,斷然不會選擇三城與二宮,如此一來,他的選擇便是……無極宗!”
聞言,那如大地般厚重的大漢,搖頭起身,與血氣滔天的男子聯袂離去,二人的目光很平靜,無絲毫波動,仿佛蘇七如何選擇,他們都不在乎一般。
“祖姥說,此人不可得罪,特別是在無極宗之城!”陰死氣息濃烈的女子緩身而起,於輕喃間踏空離去。
當四人都離去後,那聖潔如神冰之女的女子,站立起身子,轉身看向正屋那緊閉的屋門,眯縫著如晶玉般的眸子,道:“小友可曾見過我月宮聖女?”
“拍賣會上,曾有數麵之緣。”屋內沉默良久,才傳出蘇七那平淡的聲音,帶著一種沙啞之感。
“那小友可知曉我月宮聖女身處何方?”女子雖已猜到蘇七會回答什麼,卻仍然問出此話,可見月宮這次是真的著急了。
“拍賣會後,便不曾見麵。”這一次,蘇七沒有絲毫猶豫,極為肯定和堅決地回答,他可不想和徐緣情消失之事扯上任何關係。
這種事,哪怕隻沾染上一點關係,麻煩也會極大,甚至會有殺身之禍!
“多有叨擾!”留下此話,女子便踏空離去,未曾在此過多停留,她此番出來,不僅僅隻是為了邀請蘇七,更是為了調查徐緣情失蹤一事。
屋內,蘇七背靠屋門而立,額頭有數滴碩大的汗珠淌下,別看他回答的如此幹脆和鎮定,內心卻十分緊張,神情都完全繃緊,畢竟外麵乃是五名祭骨境強者,但不論如何,他的嘴角至始至終都掛著一絲淺淺的冷笑。
“看來,那徐緣情是真的出事了,就是不知何人這般大膽,連月宮聖女都敢招惹。”深吸口氣,蘇七邁步走到桌子旁坐下,臉上的神情漸漸恢複自然,眼裏透出一絲好奇,真的很想知曉誰這般膽大,敢動徐緣情。
要知道,月宮可不是好惹的,否則也不會成為生死地六大勢力之一!
他倒出一杯靈酒,正欲送飲之際,其麵色忽然一變,立刻如白紙般蒼白,握酒杯的手悄然一抖,一口黑血自嘴中噴湧而出。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哐當!”酒杯落到桌麵,滾落至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之聲,立刻回蕩屋內。
蘇七口中噴出的黑血,濺落於桌麵,但見整張桌麵瞬間腐化,僅僅數息間,桌子便被這黑血給腐蝕,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
“哇、哇、哇!”再次口噴黑血,且還是連續噴出三次,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變得萎靡起來,麵色蒼白得如死人,瞳孔內的光芒更是黯淡到了極致。
三口黑血落到地麵,但見一股腐蝕氣息散出,將地麵都給腐蝕出一個小洞,有黑煙緩緩冒起。
龍馬和金雕見狀,連忙脫離蘇七雙肩,落於床鋪之上,淡然的看著他。
“哎呀媽呀,你小子運氣怎這般不好,不僅惹的都是強者,就連自身都中了如此陰冷之毒,看來龍爺我又要恢複自由了,你小子命不久矣。”龍馬在一旁說風涼話,不過他說的還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