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見徐緣情回歸,月宮立刻派出不少弟子尋找,一時之間,徐緣情消失之事傳遍生死地,無數修士接到消息,但凡尋到她的蹤跡之人,將消息報給月宮,報酬會相當的豐厚。
大能之輩雖可推算徐緣情的位置,但天機縹緲,不論是誰,永遠都不可能推算個透徹,且天機也不是隨意就能推算的。
但凡天機,都是不可測,一旦違天去算,必遭天譴,達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尊者都得殞落。
何況此次有人刻意斬斷天機,故而哪怕是月宮大能,也難以推算出徐緣情發生了何事,至於她的位置所在,也僅能推算出大概方向,難以知曉確切。
而此時此刻,蘇七將自己關在屋內已有半月之久,沒人知曉他在幹些什麼,他也不知曉外麵發生了什麼。
地月、西夜、北晨、南天、東晝、陽塵六人則守護在院落內,一邊修煉一邊為蘇七護法,而金雕則立於院內的樹木枝頭,眺望著遠空,誰也不知曉她在想些什麼。
龍馬最為懶散,直接趴在大樹之下,昂著碩大的頭顱,盯視著金雕,無時無刻都在看著她,生怕她會消失一樣。
“砰!”忽然,自正屋內傳來一道爆炸聲,地月、北晨六人對視一眼,無奈地搖頭,陽塵一邊歎氣一邊感慨道:“又失敗了!”
半月來,六人聽這爆炸聲已不知聽了多少次,就算刻意的去數,也必會讓他們頭大。
他們雖不知曉蘇七在幹什麼,可隨著爆炸聲的不斷傳出,任誰都知曉,一次爆炸便失敗一次。
正屋內,刺鼻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且屋內簡直宛若黑夜般,被無盡黑氣所填滿,伸手不見五指。
此刻,蘇七盤坐在床上,全身的衣物已然不成樣,破亂不堪,披頭散發,臉頰上滿是黑漆漆的汙垢,簡直就像個要飯的乞丐。
“丹道無形,丹道隨心,丹道凝意,形、意、念、欲、心皆為丹道,萬物丹道之途,取決於丹師己身……”半月來,蘇七一直在參悟丹道,不斷嚐試之下,竟一次都不曾成功。
由此可見,煉丹真的很難,他終於明白各宗為何如此在乎丹師,因一名丹師的價值,絕對勝過千萬修士。
要知道,蘇七手裏可是擁有喻宏對丹道的感悟玉簡,並且還有譚燁送的煉丹古書,可即使如此,他感悟起來也頗為困難,其餘人想成丹師就更為艱難。
觀過丹道玉簡後,他才明白丹道是何等的博大精深,才知曉丹道宏大,此道若是大成,其成就絕可登臨絕巔!
若有人在此,定能發現,無盡的黑氣裏,伸手不見五指,可蘇七的一雙眸子卻精亮得嚇人,宛若九幽裏的神眼一般恐怖。
煉丹古書隻是鋪墊,能助他更快的明白煉丹之法,丹道感悟則能助他更快的明悟何為丹,所以半月來,他也並非全無所獲,多少明悟了些許,更知曉了煉丹的一些基本之法。
“假若有朝一日,我能將整個天地都煉成丹藥……”忽然,蘇七的腦海裏迸發出這樣一個恐怖的念頭,隻是這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給摁下,連其自己都感覺有些可笑。
這一刻,蘇七才真正明白,喻宏臨死時交給他的那枚金色丹藥,是何等的珍貴,確切說來,那金丹因算是一枚道丹,已然跳出品階之列。
喻宏的丹道造詣已然超出他本身的修為,若他不殞落,日後定成一代丹道大師。
對於這位師尊的身亡,蘇七此刻想起來,內心都是陣陣刺痛!
“丹道第一步,便是煉丹,唯有先學會煉丹,方能去悟丹道。”喃喃間,蘇七再次抬手甩出一株株藥草,熔煉到丹鼎之中。
這些藥草,都是他在蒼蘭古跡所得,今日終於派上用場,要知道,他當初從桑厥手裏,可是得到不少靈藥,那一界箱內的靈藥當真無數,即使他揮霍、浪費了半月,諸多靈藥也才用掉不到一成。
“煉丹,首要任務便是凝出己身的丹火,以火煉丹,以鼎控火,達到一個平衡點方能煉出丹藥。”一邊甩出靈藥,蘇七一邊輕語。
但見一株株靈藥被他甩入丹鼎內,一縷暗紅色的丹火自其掌心噴湧而出,如溪河般湧入丹鼎內,在他的操控下,緩慢將諸多靈藥分開並焚燒。
按照玉簡內所記之法,他早於十日前就已凝出己身丹火,此刻操控起來還算嫻熟,不像之前那般難以操控。
之前,丹火一進丹鼎,便會發生炸鼎之事,而現在,對於丹火入鼎的精準,他已明悟些許,不會再發生炸鼎之事。
丹火,以己身靈力為引,以天地之氣為本,又以不同的血脈為基,如此方能凝出己身的丹火,故而每一個丹師所煉出的丹藥,多少都會有所出入,且根據己身血脈的不同,所煉製的丹藥內,還會多出一些奇異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