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內有很多修士,這裏是一個如大殿般的存在,不斷有修士從外走入,各自選擇通道而行,以至於一時間,蘇七還真看不出那女子一行人是朝自己走來。
準確的說,是針對西夜而來!
此刻,西夜的眼神更為冰寒了,麵紗下的表情也陰沉下來,她望著那迎麵走來的女子,又望了望蘇七的背影,終是沒有任何話語,未曾發作。
很顯然,她是在顧忌蘇七,不想給後者帶來麻煩!
“沒想到,真沒想到,今日竟會在此遇見你這小賤人,當真晦氣。”女子距離蘇七越來越近,兩方人剛好是迎麵而行,且她沒有任何避讓之意,“鄭幽若,你曾經不是很猖狂麼,自稱美貌天下第一,可現在你還猖狂得起麼,沒了你那廢物父親撐腰,你就是個賤人,千人騎萬人壓的死賤人。”
這女子並非是一人前來,其身後還跟著不少護衛,甚至有那麼一人是與她並肩而行,乃是一名看起來極為年輕的男子,長發飄逸,長馬臉,淡眉秀眼。
不知為何,這男子邁步走來時,表情陰晴不定,眼中光芒閃爍,有一種複雜和愧疚隱隱顯現而出。
前行中,蘇七邁動的雙腳忽然一頓,話聽到此,路行倒此,他若還看不出對麵一行人的意思,就當真不是他了,且回想起西夜的不對勁,眸光一閃之下,他瞬間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拍賣行內很寬敞,可那女子偏偏朝自己等人迎麵走來,是個人都能看出蹊蹺所在,何況是蘇七?!
“你原是何名?”蘇七不再邁步,而是眯縫著眼睛,回過頭對西夜問道。
一聽就知曉,鄭幽若乃是一個女子之名,且自己這一方也就西夜一名女子,所以蘇七想從西夜口中得到證實。
“鄭幽若!”西夜深吸口氣,強忍住內心的憤怒,低聲回答道。
這聲音很低,低到隻有蘇七和地月能聽見!
與此同時,那女子走到距蘇七三人兩丈外停下,臉上掛著高傲的微笑,如凡塵裏的公主鄙視乞丐一般,在蔑視蘇七三人。
“鄭幽若,你不是很貌美麼,怎會帶著麵紗,本姑娘依稀記得,你那廢物父親最驕傲的就是有你如此貌美的女兒,可如今又如何,不過過眼雲煙,一切都淪為狗屁。”紅裙女子雙臂抱在胸前,再次出言奚落西夜。
此時,得到證實後,蘇七卻沉默了,他眯眼看著西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少主,走吧!”聞言,西夜閉上雙眼深吸口氣,當睜開後,她看也不看對麵的女子,而是對蘇七道。
蘇七深深看了一眼西夜,於沉默中點頭,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他雖沉默,卻不是不願管此事,而是此刻不能管!
事,是西夜的,若她自己都不敢反抗,都不去爭取自己的尊嚴,她蘇七還有何必要去管!
自己的父親都被人如此侮辱,卻仍舊無動於衷,如此人物不值得他蘇七出手相助,他看的不是事,而是人心。
他管的不是事,而是人心!
若西夜心已死,他管也無用,還不如就如此繼續下去,路在腳下,需要自己去走,別人再怎麼相助與幫忙都無用,一切還得靠自己。
“原來,她就是震環王之女——鄭幽若!”繼續邁步,地月於心裏暗想間,多看了一眼西夜,他曾在少年時見過西夜,隻是而今歲月變遷,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已長大成人。
紅裙女子見西夜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不曾發作,當下一把拉過身旁的那名長馬臉男子,臉上浮現陰險之色,道:“鄭幽若,你還記得他麼,文贏!”
馬臉男子被這麼一拉,眼裏驀然閃過一絲慌亂,眼底深處更有一抹凶光閃過,隻是這些都一閃即逝,被他給強行忍在心中。
“當年,你我同時愛上文贏,他卻選擇了你,可當你父親戰敗後,他不也是棄你而去,如今隻能拜倒在本姑娘的長裙之下,他的床上功夫當真不錯,伺候得本姑娘很是舒服,就是不知你是否享受過,亦或許這些都是你鄭幽若調.教出來的,隻是可惜,如今便宜了本姑娘,為我做了嫁衣。”
紅裙女子為了激怒西夜,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她對西夜的恨有多深,甚至想激怒後者,欲藉此將之折辱於此。
聽到此話後,立即有不少修士駐足觀望,數十上百道目光落於紅裙女子身上,在她那柔細的腰肢上遊走,更看著她那白皙的大腿,妖豔、野性的氣息十分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