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移符,一瞬便是百丈,可蘇七卻未逃離,而是借此速度避開打來的神通和兵器,畢竟雄獅架不住狼多,強如他,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若是硬拚也當敗亡。
有風移符的速度,瞬間便閃避開來,但蘇七豈是被動防禦之人,他手持奪魂箭,穿梭於諸敵間,但見一朵朵血花在綻放,一根根血柱衝天起,僅僅數息間就有數十顆頭顱滾落。
蘇七宛若索命閻王,但凡被他鎖定之人,都難逃一死。其速度太快,諸敵還未看到他的身影,便被斬殺於奪魂箭之下。
狂風席卷,飛沙遮蔽蒼穹,這片地方完全成為蘇七的主戰場,瞬息百丈的速度,在此地當真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猶如收割麥子一樣,在收割著眾多修士的性命,一道道煞氣逐漸凝聚到蘇七身上,令得其身體四周,煞氣如雲,迷迷蒙蒙。
見到這一幕,常龔心生寒意,背脊發涼,即使被眾多追隨者保護著,他也心中不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降臨而至。
此刻,周晨、大皇子華泓、桑厥、騰虎等人亦發現了常龔的窘境,騰虎冷冷一笑,樂於看到常龔身殞,而大皇子、周晨、桑厥三人雖有心相助,奈何被敵拖住,根本難以脫身。
蘇七一路血殺而過,僅僅十息時間,便有上百名修士死在他手中,如此殺敵的速度,當真讓很多修士膽寒。
“唉,若有足夠的風移符,滅殺來敵其實不難。”心中一歎,蘇七如今隻剩這一張風移符了,用完便沒了,若能擁有足夠的風移符,殺退來敵有何難?!
“殺了他,殺了他!”常龔狀若癲狂,指著蘇七對眾多追隨者吼道,此刻的他哪裏還有高傲和強勢,早已被恐懼填滿身心。
“噗、噗、噗……”
蘇七血殺而過,身後血柱衝天,血花宛若煙火般綻放,一個個幽魂皆被他手中的奪魂箭吞噬,化作恐怖的猙獰麵孔附在鐵箭之上。
喊殺聲震天動地,兵器對碰,神通漫天,青麵部落外完全淪為一片絕地,鮮血染紅了地麵,參天古樹化作木屑,巨石碎成粉末。
青麵部落內,婦女、孩童、老人立在練武場上,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族人殞落,血染大地。其中有婦女的丈夫,有孩子的父親,有老人的子,可如今為了守護部落,不得不去血戰,不得不用生命來捍衛尊嚴。
有的族人,甚至連完整的軀體都未留下,被敵給撕碎,有的為了給族人減輕壓力,竟在最後時刻選擇自爆,與敵同歸於盡。
看到這一切,練武場上的眾人沒有流淚,他們靜靜的看著,要深深記下這一切。
他們不能哭,要笑著為征戰的族人送行,死得其所,死得驚天動地!
“父親,您是孩兒一生的榜樣!”這一刻,曾經隻知嬉鬧的孩童瞬間長大,他們的眼中泛著淚花,卻未讓淚水淌出,無數孩童輕語喃喃,默默的為自己的父親送行。
與此同時,蘇七殺至常龔麵前,舉起手中那冰冷的奪魂箭,刺向後者心窩。
“哈哈,你今日殺我,來日必有人滅你神魂,我已將你擁有鎮魂鎖的事實傳告宗門。”常龔這次沒有逃,因其內心很清楚,麵對擁有風移符的蘇七,他根本逃不掉。
“蘇某從未懼怕北神山,敢有人來犯,滅了便是。”蘇七冷傲地回應,語氣充滿自信,“倒是你,被自己的兵器所殺,不知是何滋味。”
刺下奪魂箭的瞬間,蘇七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笑,眼神裏充滿輕蔑的光芒,輕輕對常龔開口。
“拍賣會上,我們見過,今日報那一箭之仇。”
常龔本就身受重傷,雖想反抗,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眼睜睜看著鐵箭刺入自己的心窩。可當他聽到蘇七的話語後,雙眼猛的瞪大,露出怨毒和憤恨之芒,抬手指著蘇七道:“是你!”
常龔死了,被他曾擁有過的奪魂箭刺死,且其神魂更被奪魂箭吞噬,化作一張極為猙獰的麵孔,刻在了奪魂箭箭身之上,那一雙眼睛裏充滿不甘和怨恨,那麵孔中滿是怨毒與猙獰。
大皇子、周晨、桑厥等人見常龔被殺,莫不心驚,特別是周晨,心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常龔真的會死在蘇七手中。
“哈哈,好、好、好!”騰虎仰頭大笑,內心十分高興,若非時機不允許,他恐怕早已出手滅殺常龔,豈會讓後者死於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