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喻宏沉默以對,雙方唯有一戰,用鮮血來洗刷仇恨,但他於心底卻是暗自一歎,妖王府的叛變全是這一代雲皇造成。
這一代雲皇不喜妖修,剛登基時,便大肆殺戮妖修,若非各族極力勸諫,如今的雲國大地恐已再無妖修。
妖修雖得以生存,雲皇卻下達嚴令,妖族眾修不得離開妖王府,一生隻得存於妖王府,永生永世鎮守邊疆。如此導致無數妖修積怨久矣,也就有了而今的妖王叛變。
當然,妖王之所以叛變,還有另一個原因,那便是對雲皇的恨,他的很多後輩,便是死於雲皇之手。
妖王與喻宏血戰,鋒利的鐵箭難以擊穿銅鼎,堅硬的銅鼎難以砸碎鐵盾,雙方你來我往,身形閃掠,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將很多大殿都給打到塌陷,整個皇宮已不成模樣,麵目全非,沒了昔日的輝煌。
“啊!”忽然,喻宏被人偷襲,當即便轉身一掌拍去,怒目橫眉,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其後胸有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冒騰著鮮血。
一掌震退來敵,喻宏用銅鼎護住己身,向一旁快速掠去,口中喘著粗氣。
來敵不是別人,正是叛變的天王府天王,其早已到來多時,於暗中蟄伏已久,見有機可乘方才出手,一舉將喻宏重傷。
“叛逆之徒!”喻宏怒視天王,胸中氣憤難平,其口中不斷咳血,麵色蒼白無比,已然做好了死拚的準備。
“勝者王,敗者寇!”天王強勢回應,他完全是為了自己才叛變,其手持一柄蛇槍殺向喻宏,“受死!”
對於天王的偷襲之舉,妖王雖心有不喜,卻也未曾多言,僅是皺了皺眉頭,旋即就持矛前衝,與天王一同殺向喻宏。
“可惜、可惜呐!”現在的喻宏已是強弩之末,根本不是天王與妖王之敵,其雙眼中猛地射出兩道決絕之芒,“吾雖死無憾,卻無法得見我那弟子最後一麵……”
喻宏已心生死誌,他不怕死,但在死之前,他想看一眼自己的弟子,看一看那個喊他“師尊”的弟子。
“爆!”眼中的落寞一閃即逝,旋即就被決然取代,喻宏的雙掌猛地在銅鼎上一拍,立刻便發出“咚”一聲震響,隨著他口中低喝,便見這銅鼎迎上殺來的天王、妖王,於轟隆中自爆開來。
“轟隆隆!”
這片戰場的宮殿完全被炸毀,淪為飛灰,走石飛沙!
就連不遠處的一些修士都被波及,不論是雲國之修,亦或四國來敵,當被這股爆炸力掃中之後,身體都立刻爆開,淪為一團血霧。
“殺!”當爆炸之力散去,但見漫天飛沙中,喻宏徒手戰天王,兩者皆被爆炸力掃中,此刻看起來很是狼狽,渾身上下都滿是鮮紅,皮開肉綻。
而妖王則被震飛,砸在遠處的一根石柱之上,半邊身子都被毀去,鮮血淋漓,險些飲恨在那銅鼎的自爆中。
“咳、咳!”最後,喻宏終是不敵,胸膛被敵手的蛇槍刺中,口中咳血之下,被對手給挑了起來,舉在空中。
“喻宏,當年的奇才,今朝不也這般不堪,終是不敵本王。”天王用蛇槍挑起喻宏的身軀,高高舉起,臉上滿是冷笑與嘲諷,“哈哈,本王才是天下無敵,汝隻是本王腳下一枯骨、墊腳石。”
天王狂聲而笑,得意忘形,不斷的用言語羞辱喻宏,緊接著手臂一揮,挑著喻宏的蛇槍生生劃過,將後者的胸膛劃開,血骨森寒。
喻宏疼得全身抽搐,身軀被敵手砸到地麵,口中不斷冒血,眸子越來越黯淡。
“你不是很強麼,號稱雲皇下第一人,戰過後才知汝……不過如此!”天王雖也受傷,但他此刻極為興奮,哪裏還顧得上療傷,邁步走到喻宏身旁,其抬腳踩在後者左臂之上,但聽喀嚓一聲脆響,骨頭明顯已經粉碎。
“你的丹藥呢,你的傲氣呢,你的實力呢?”天王刺出蛇槍,將喻宏的小腹給挑開,“本王今日殺你,不為別的,就是想殺你,就是要殺你,汝能奈我何?試問普天之下,誰能奈何本王?!
本王是偷襲你了,可這又能怎樣,如今你死吾活,這便是最好的證明,本王偷襲的就是你,殺的……就是你。”
天王得意忘形,猖狂而笑,把喻宏丹田中的靈泉震碎,隨後又把丹田擊破。
“你不服麼,可你不服又能如何,有本事起來再戰,有本事你來偷襲我試試,你老了,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