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找到這兩輛車,恐怕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了。
但是找薄家車的事情薄晏北明麵的告訴他不可能,當初他隻有八歲,還無力承擔事情,即便懷疑可是當他對老太太提出質問的時候,當時父親母親妹妹乘坐的車輛已經被燒毀。
是薄老太太不想看見傷心,所以燒毀了的,他還記得,那輛幾乎報廢的車裏滿是染紅了鮮血。
所以此時唯一的期冀,就是蘇家的那輛車了。
這司機看起來也不像撒謊,等明天過後,薄晏北打算親自問問。
掛斷電話後,薄晏北陷入了深思,當年事發時候,蘇念還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心髒擰起,蘇念何其無辜。
他冷峻的眸子緩慢的閉上,現在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門外傳來女人心情愉悅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睛然後下床走到門口,手指也握在了門把手上。
他聽得出,是蘇念過來了。
他伸手打開門,蘇念剛好走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許景遇。
蘇念看見他之後,恭敬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相視無言,苦守的執著太虛晃,薄晏北的目光柔和,掀起唇角看著蘇念。
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包,薄晏北的目光落在那個包上,現在那裏,證件應該都齊全。
許景遇眸子眯起,伸手勾住蘇念的腰,薄晏北見他的動作,目光沉了一些。
兩人剛要離開,薄晏北聲音好聽的開口:“蘇念,那件事情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這些天就會有結果。”
蘇念身子一怔,她微微的掀起唇角。
“好,到時候一定把結果告訴我。”
她比誰都期盼真相大白,雖然爺爺去世的時候,她還不大,可是爺爺對她的好她都曆曆在目,她不相信他會是那種蓄意殺人的人。
薄晏北點頭,今天就在這裏允諾,他也在等結果。
蘇念抬起腳步回了自己的房間,許景遇隨之進去。
“調查什麼?”他笑著問道,然後把她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當年一樁舊案。”蘇念心裏很沉重,有些期盼也有些害怕,萬一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她憑什麼在這裏據理力爭,如果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她必然恨薄晏北入骨。
“我有什麼能幫的上的忙嗎?”許景遇目光溫柔,他是律師,找當年的案底或者打聽一些事情都很容易。
蘇念抿唇,然後握住許景遇的手。
“景遇,謝謝,可是我不想讓你也摻進這件事情裏。”這件事情是她和薄晏北的事情,她不想這個男人為了她奔波。
“傻瓜,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這麼見外我可傷心了。”許景遇把蘇念擁在懷裏,隻有抱著她才會覺得特別的安心。
他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對她怦然心動,隻知道這女人如同他的骨血一般融入了身體裏麵,根本無法割舍,如要割舍,那才是要了命的。
“其實是好久之前的恩怨了,你不要插手,讓他自己查個明白。”蘇念做這個決定也是希望,到時候薄晏北親手查出來的東西,由不得他不相信,如果許景遇摻手,以薄晏北那多疑的性格,難免不多想些什麼。
她舍不得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找任何的麻煩。
“好了,我知道了,不查還不行麼?”許景遇看的清她心裏的擔心,所以也就讓她放心了,可是他絕對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既然是恩怨,還是蘇薄兩家的恩怨,他也想盡快的查出來,無論是真是假,總要給她有個交代。
那樣的話,他便能天天看著她笑了。
蘇念窩在他的懷裏,忍下心裏的不平靜,隻希望一切順利,風平浪靜,隻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覺得這二十多年活的比一輩子都累,累的她對生活沒有希望,每天就如沉重的擔子壓在身上一樣。
薄晏北還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也沒有出來,他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剛才就已經關上了蘇念的房門,眸光一抹繾綣。
蘇念,蘇念,他從未覺得一個名字哪怕就是那麼的想著心裏就充滿希冀,哪怕她回頭看他一眼,他的渾身血液便洶湧奔波,哪怕她叫他薄叔叔,他都不會再生氣,薄晏北心裏知道,他是在懷念,懷念以前的蘇念,如同白紙一樣單純善良愛笑的那個女人。
她變得如今這樣都怪他,可是她還能好好地站在他的麵前,誰都不知道他心裏都多慶幸,慶幸錯過之後還能重遇。
他的目光逐漸清澈,唇角緩慢的揚起,笑意如同春風如沐那般的好看。
早上八點,許家門口的兩輛車先後駛離,彼此都清楚所去的地點是相同的,四個人的目的也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