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離瀟臉上沒什麼笑意,走進病房開始脫衣服。
“你出去。”她邊脫衣服邊對許安詩下逐客令,許安詩抿唇,搞得跟她想看她的身體似得。
許安詩關上了病房的門,心裏一陣氣悶,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因為太生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裏麵,可是這一眼卻十足讓許安詩倒抽了一口涼氣。
許離瀟那後背上斑斑駁駁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很是嚇人,她的臉色蒼白了一些,眸子閃動。
她的手放在門上,不小心就把門推開了。
許離瀟眼神冷漠的回頭,看著許安詩一臉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她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怎麼,嚇傻了?真是溫室裏的花朵。”
她的眼角一抹濃重的嘲諷和恨意,讓許安詩心裏一驚,見許安詩害怕,她轉過頭去繼續穿自己的。
“你身上……是怎麼弄得?”許安詩抿緊唇角,眼看著她把病號服穿上掩蓋住了那傷疤。
許離瀟沒回答她反而是把褲子也穿上,她這才回頭一步一步的逼近許安詩。
“你想知道啊,來進來,我跟你講講。”許離瀟走到許安詩身邊,然後牽起她的手,許安詩手指一頓,一股涼意漫上心頭。
許安詩被動的被她拉到病床上坐下,許離瀟站著,然後低眸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眯了眯眼,看著她好看的臉蛋,眼角一抹冷笑。
“你知道嗎?當初我回來的時候,最先是想劃爛你的臉。”可是當時沒能力報複許如臣,她選擇忍耐,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任由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欺淩。
許安詩身子一僵,想要起來,可是肩膀被許離瀟纖細的手掌死死的摁住。
“許離瀟你放開我。”許安詩不禁想到剛才許離瀟外出,她該不會是去買了硫酸吧。
目光觸及到她那個黑色的包,許安詩身子就感到陣陣發冷,害怕的要命。
“你怕什麼呢,我故事還沒開始講呢,你千萬別跑,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來。”許離瀟眼神一抹惡毒映在許安詩的眼睛裏,許安詩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指抓上床單,隻能祈禱許離瀟千萬別發瘋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出來的。”許離瀟淺淺的笑,繼而說道:“當初你那個好父親許如臣為了讓我和文博分開,所以找了黑社會的人去出租屋裏麵堵截文博。”
許離瀟冷冷的一笑,許安詩不是好奇商文博怎麼死的麼,今天她就告訴她,商文博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天她晚上買菜回來,就聽見家裏陣陣的響聲,她衝進門後,商文博的身上已經血跡斑斑了,她跑去阻攔救商文博,所以她的後背連同被砍傷。
許離瀟那時候就想,許如臣是真的隻想要商文博死麼?到底是不是真的想連同礙眼的她也一塊除掉。
她本來不想呆在許家,不想依靠許家,所以她才選擇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麵外一起生活。
結果呢,許如臣毀了這一切,那天那幫人走了之後,她怎麼推商文博他都不起來,僅存一點點的呼吸,她拿起手機打了120之後便昏了過去。
等她昏迷一個星期醒來的時候,許如臣告訴她商文博死了。
她不信,所以去問了商文博的主治醫生,他說他在被送來的幾分鍾之後便斷了氣,許景遇也是這麼說,景遇是不會騙她的,由不得她不信。
她在醫院整整住了三個月,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要回許家。
她盡量的做出一個乖巧女兒的樣子,她樣樣都做的比許安詩優秀,她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真正的名媛,可是那殺死心愛之人的仇恨一天都不曾泯滅。
她恨許如臣,當時都已經有家室了為什麼要來招惹她的母親,她恨許如臣的冷血。
許如臣對她說,商文博在賭場的時候走老千,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所以遭此殺身之禍。
許如臣說,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她本是他的女兒他怎麼會讓人傷她呢。
可是許如臣這幅麵孔許離瀟真的太熟悉了,陰險惡毒善於心計,後來那些所謂的黑社會都消失不見,讓她查無可查。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天在書房許如臣親口對許安詩的母親承認的,所以她更恨。
許安詩聽完一切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父親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