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薄晏北總是能在一定的時候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驚喜的她五髒六腑都如同碎裂了一樣。
她真是不想承認,直到現在她還他媽的愛著他,因為不曾忘記所以會一次一次的下不下狠心來,才會一次一次的被他利用傷害。
當薄晏北再次向前逼近的時候,蘇念眼神決絕的一笑,然後把刀尖轉過來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薄晏北心裏猛地下沉,心髒仿佛被人攥住一樣,他一步都不敢向前了,她這樣的動作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小念,你把刀放下,我不過去了,我真的不過去了。”薄晏北姿態放下來,這個生性冷硬的男人眼底第一次有了害怕,甚至帶著一抹乞求。
“你走。”蘇念冷冷的一笑,臉上似乎是綻放出一抹冰花,那笑意不答眼底,冷漠的虛晃。
她手裏的刀子已經逼近脖間,刀尖在細嫩的肌膚上分寸不離。
薄晏北唇角僵硬,他的神情嚴肅,旋即點了點頭。
“好,我走。”
說完,他一步一步的後退,冷峻的神情繃成一條有棱有角的輪廓,他轉身,高大的身形向著光向著門外走去。
直到他離開,蘇念才放下對準脖子的菜刀,臉上的笑意冷凝,隻剩下冰冷。
蒙賀早早的開車等在了外麵,見薄晏北出來便迎了過來。
“總裁,蘇小姐你們……沒事吧。”蒙賀擔心,見他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裏麵又出什麼大事了。
“有什麼線索麼?”薄晏北上車,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間,清冷的神情中冷傲的神情帶著清明。
“已經找到了照片的來源。”蒙賀總算沒白查,查出了是誰拍攝的照片,他拍攝的地方是個死角,所以攝像頭沒拍到,所以費勁了一番心思才找到了這個拍照片的人。
“去看看。”薄晏北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清一片,整個人都震驚了下來。
蒙賀發動車子前往拍攝人被拘起來的地方,一路上,男人都很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開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薄晏北打開車門下了車,奢昂的皮鞋踩在地上,陽光照射下來他筆直的褲腳幹淨的一塌糊塗。
他修長的五指握住車門,手背上隱隱的青筋暴起,蒙賀恭敬的站在一邊,靜靜地候著。
這個男人心思難猜的很,薄晏北的脾氣絕對算不上好,蒙賀覺得這次算是惹到他了,誰要是牽扯進去絕對得不了好。
許久,薄晏北大手關上了車門然後邁步走向關押人的位置,蒙賀跟在後麵,他看著薄晏北的背影,第一次看出了孤寂的意味。
哐的一聲,鐵門被打開,入目而視的就是裏麵坐的焦躁的一個年輕男人。
見到薄晏北來了,那被綁著的男人的氣焰有些囂張:“你們這是非法拘役,等我出去我要去法院告你。”
奈何他的手被繩子捆著,無法動作,隻能幹瞪眼。
蒙賀噗嗤一笑,臉上多少有些不耐,他見的這樣的人多了,死鴨子嘴硬,到最後還不是求饒的跟什麼似得,還去法院,他若是敢去他佩服他。
“在你出去之前,先把該交代的交代了,這樣才能保證你有命去告。”
蒙賀的話漫不經心,卻沒有嚇到那個焦躁的年輕男人,逗他呢是吧。
“這是嚇唬誰呢,真搞得我怕你們是吧,趕緊放開我,別忘了我是個記者,就算我出去隨便寫點什麼都夠你們受的了。”男人掙紮了幾下,可是除了手臂被勒紅之外沒什麼意外的收獲,嘴裏卻是嘟嘟攘攘的不饒人,聽得讓人厭煩。
薄晏北手指撫上一把木質的椅子,旋即五指握緊,拖著就向那個男人那邊走了過去,木質的椅子拖在水泥地上是刺耳的響聲。
那男人神情有些慌張了,心想著他該不會是要揍他吧,頓時心髒就提了起來,想逃跑,可是逃跑不得,隻的害怕著卻無可奈何。
薄晏北微站在距離那男人一步遠的位置,然後把椅子放在身前,邁步坐了下來。
焦躁的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就在剛剛,他以為他會舉起椅子來砸他。
“收了多少錢?”薄晏北臉色沒有一絲表情,神情幽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什麼收了多少錢,您這是在說什麼。”男子一笑,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仿佛這件事情跟他真的沒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