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報告我沒看,昨晚上我連屍體都見過了,再看那報告也沒多大用處,當然了,主要也是我不想看那報告上麵屍體的照片,太反胃了。
身份資料我倒是看了,隻是這份資料實在太簡單了點兒,就一張紙而已,掃一眼就看完了。那女屍的名字叫珍妮·沙頓,今年38歲,從事於特殊服務行業(這兩天嚴打,敏感字咱就不提了),工作地點在倫敦東城區那邊,據馬丁給我介紹,東城區那邊是倫敦有名的流氓一條街。
眼下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包括我在內,我們手頭的這些資料看上去應該是挺重要的線索,可問題是屍檢報告有了,身份資料有了,可最關鍵的屍體卻不見了,搞的這些報告啊資料啊什麼的都變成了浮雲,這還真的讓人心裏憋得慌啊。
本來現在這麼重大的場合,應該讓親眼目睹屍體飄然走出停屍房的目擊證人也參與進來,好讓他給我們詳細講述一遍事情的經過,可惜那個親眼見證了奇跡的山姆老頭無法到場。到目前為止,那老頭明顯出現了精神錯亂的現象,此刻還躺在醫院裏打著安定呢。
我瞧福哥跟我們一樣,也皺著眉毛坐在那裏神遊天際,估計他也有點兒理解不能了。本來嘛,一個任憑誰看了都知道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女屍了,誰能想到竟然在公雞還睡覺的時候瀟瀟灑灑、大搖大擺的走出停屍房了呢。一想到那屍體走出停屍房時的情景,我這後腦勺就發冷汗啊,那肯定特別詭異特別……反正山姆老頭都快被嚇成傻子了。
(通報一下,鑒於這次任務老外太多了,而主角又不會外語,所以之後人物之間的對話全部為及時翻譯,大家都了解了吧,好了,往下看。對了,屍體自己走了,這是不是特詭異呢?)
“夏洛托先生。”沉寂了半天的會議室裏響起了韓夢琪的聲音:“你怎麼看那具女屍的事情?”
頓時,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我福哥身上,尤其是張遠那小子,眼裏麵都冒開光了,就跟餓了半個月的老鼠見到麵包一樣,既渴望又興奮還夾雜著蠢蠢欲動那種。剛才我跟他說那人就是福哥的時候,這小子差點沒衝上去親福哥兩口,按這小子的話那就是他老崇拜福哥了,正是因為福哥才促使他走上了當警察的道路。
福哥輕輕磕了磕煙鬥,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了桌子上,對我們說道:“從屍檢報告跟所拍攝的死者照片來看,可以確定死者確實死亡了,可是看管停屍房的老山姆卻說死者自己走了出去,以我對老山姆的了解,我認為他不可能會撒謊。由此,我們現在麵臨著兩個大問題,一:死者是怎麼走出停屍房的;二:現在死者在什麼地方。我本人並不相信屍體會自己走動,所以我認為這裏麵一定有人為因素存在,很有可能會是有人將屍體藏匿後,自己扮作死者的模樣走出了停屍房!”
“報告!”一個製服小胡子在會議室門外大聲喊道。
韓夢琪淡淡的說道:“進來!”
隻見門口那製服小胡子抱著一個大紙箱子走進了會議室,將紙箱子放到桌子上後,衝著韓夢琪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隊長!有人送來了這個紙箱子,說是送給我們警局的禮物,一同送來的還有這封信。”
製服小胡子從兜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韓夢琪,然後又敬了禮便轉身出去了。韓夢琪皺著眉頭盯著手上的信封,臉上那表情一下子變得比吃了大便還要難過很多,那模樣看上去比她們女人每個月裏的好幾天都要難受。
我很好奇為什麼她連信都沒拆開看,怎麼光看個信封就成這樣了。剛想開口問她呢,就聽到她歎了口氣,說道:“調皮的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