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跟無戒也看傻眼兒了,不過這倆人真不虧一個是和尚一個是道士,人家這出家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強!他兩個人隻是驚訝了幾秒鍾而已,臉上的表情幾乎一瞬間就恢複了常態,遠沒有我的複雜多變。
也是,蠻子是男是女對人家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多大影響,他倆又沒捏蠻子的臉蛋兒去。
雖然我有點兒沒辦法接受蠻子貨真價實的爺們兒身份,不過相比起馬丁這倒黴蛋而言,我覺得我真是幸福加幸運的快死掉了。畢竟我一沒有向上帝賭咒說生生世世愛蠻子一個人,二沒有厚臉皮的去跟蠻子父母提親,而這兩樣現在看來屬極端行為藝術的事情可都讓馬丁一人包攬了啊,不得不佩服馬丁,我現在是既崇拜他,又同情他,而且我還想再嘲笑他一下。
馬丁他那張臉現在絕對完美的詮釋出了人生的真諦,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鹹的五種滋味,統統的全擠在他那張臉上了,人生的跌宕起伏閃轉騰挪被他用幾分鍾的時間展現了個通通透透的,這真的讓我無法不崇拜他啊!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以他的行動充分的為一個詞做出了解釋,這個詞叫做——悲劇。
都說莎士比亞是西方世界的悲劇大師,看來這個頭銜今天就得易主了。在南北朝時期,公元不知幾幾年的時候,一個叫馬丁的外國友人在天朝的土地上,上演了一出跨越時空、跨越種族、跨越地域的讓人笑過之餘倍感淒涼的愛情悲劇故事,他這可是要比莎士比亞早好多年呢。
蠻子他爹這時候歎著氣上去拍了拍馬丁,對他說道:“好了孩子,別往心裏去,你也不是第一個把我兒子當成女子的人了,別太在意啊。”
馬丁呆滯的點了點頭,終於把他那口憋在胸口的氣給吐了出來,一個人無比落寞的走到了角落那裏,一屁股坐到茅草堆上抬起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半明媚半憂傷的神態感歎起來了,也不知道他是歎自己傻帽兒呢,還是歎蠻子隱藏的太深了。
無戒這時候有些神神秘秘的拽了我一下,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蠻子是個男人!”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長眼睛的都看見了!”
無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蠻子是個男人,咱們的任務目標韓子高可就是個男的啊!你沒忘吧?任務上可是說那韓子高是絕世美男啊!你瞧這蠻子的相貌……”
我愣了一下,隨即小聲對無戒說:“你是說你認為蠻子就是韓子高?這……不能這麼巧吧?這名兒也對不上啊!”
無戒看了蠻子一眼,趕緊又低下頭衝我說:“這我也弄不明白了,要說絕世美男的話,我瞧蠻子絕對可以如此稱得,可名字卻又不是任務上所寫的那名兒,這…小僧有些弄不懂了。”
我看著無戒一臉迷茫的樣子,想了想,我勾住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事兒簡單,韓子高不是一直找不到麼,沒準壓根就沒這個人,肯定是上頭把名字給搞錯了,要不你現在去泡蠻子試試,沒準蠻子才是任務真正的目標呢。”
無戒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嘟嘟囔囔的說道:“真是如此麼?這…這……”
我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什麼這啊!泡一下蠻子你又不吃虧,你要不泡我可是讓馬丁去泡了啊,沒看見那小子正在那糾結呢麼,蠻子長的有多漂亮你也看見了,沒準一會馬丁大徹大悟後拋卻世俗的眼光堅定愛慕蠻子的心呢!到時候不管蠻子是男是女他都照追,你這不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不就不好完成任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