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回答說:“回皇上,在皇上遇刺後屬下便對圍場周圍進行了查看,發現埋伏的不止一處,這應該是精心布置的。也就是說這幫刺客對皇上出行的計劃很了解。埋伏的都是皇上有可能去的地方。”
福臨說:“這就奇怪了,這次出行打獵本就是蘇沫兒姑姑順嘴一說提出來的,並不是事先計劃好的,這才幾天,怎可能消息漏的這麼快,這麼詳細,而且圍場的位置也這麼清楚。難道我身邊出現的內奸?”
黑影回道:“回皇上,刺客連打獵的動向都知道的很清楚,這個奸細應該是跟到了圍場。”
福臨看著帳外道:“看來朕得先清理門戶了。”
第二天,福臨的傷勢好了很多,博穆果爾已經恢複了。福臨便在營地設宴答謝小婉和湯若望。已經整理好情緒的小婉一個人在營地裏光著,嘴裏嘀嘀咕咕道:“這個死湯若望,一見到皇上便不管我了,還說是因為我多管閑事才留在這裏,我看分明就是自己想在這裏而已。”走著走著,她問道一股熟悉的花香,抬頭望去,是兩盆白話杜鵑。小婉欣喜的跑過去。
侍花的花童看見說:“你不準碰那兩盆花,那個是皇上的寶貝,你要弄壞了,小心你的小命。”
小婉看見花童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個小鬼頭,不就是兩盆花嗎?還寶貝?在我家這種花有的是。”
小花童用鼻子嗤了一下說:“你家的話能和皇宮裏的話比嗎?禦花園裏什麼花沒有?可是咱們皇上就愛這兩盆。隻要是皇上喜歡的,那就是最好的,那就是寶貝。”小花童自豪的說,炫耀著自己能照看這兩盆花的驕傲。
小婉看著花童驕傲的模樣,覺得這個小花童很有意思,便隨口說:“那你既然照顧這兩盆花,你能說出這兩盆花的來曆嗎?”
小花童有點不知所措的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襄王爺帶進宮的,皇上怕花期過了花就死了,每次花盆裏新發芽的話,就告訴我們必須移植。這是生下的最後兩盆了”
花童的話讓小婉身體一僵,看著花心裏說道:“什麼?這是從我給“青格勒”,不是皇上的那幾盆花中移植出來的?原來他一直都記著,我們的花一直都安好。可是我們的緣卻續不了了。因為你不是我的‘青格勒’我也不是你的宛如。”想到這裏小婉突然鼻子酸酸的,便跑回了自己休息的營帳裏。
福臨的營帳裏,福臨坐在正位,博穆果爾坐在左上,湯若望坐在左下。福臨表情凝重的說道:“朕就知道,這次出行打獵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感情也是一早就設計好的,什麼‘恰逢皇上在此打獵’?明明就是提前預謀。”
博穆果爾說:“皇帝哥哥你也別太生氣,太後這麼做也是為您找想,想讓您早日大婚。”
福臨說:“大婚那也朕自己的事情,也得朕心甘情願。朕就一直覺得蹊蹺,這次出來打獵明明是臨時決定的,怎麼會有人提前知道,在這裏做埋伏等朕上鉤?朕懷疑是朕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可是查了一遍也沒見可以的。感情是吳克善那邊出了紕漏。我看這回他拿什麼朕解釋?”
湯若望道:“皇上聖明,但是這件事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宜操之過急,畢竟吳克善大人是國舅爺。而大格格是未來的皇後內定人。所以不看僧麵,也要看太後的這個佛麵。”
福臨聽湯若望這麼說,心裏的消了一點。便沒有之前那麼躁了。
博穆果爾說:“皇帝哥哥,既然已經拒絕不了的話,那我們就接待唄,人多也熱鬧,好不容易出來玩一回,您就別僵著臉了。我們不是還要答謝救駕功臣嗎?那我們就先玩起來您說呢?”博穆果爾原是對吳克善一家沒有什麼不滿的,隻是因為他們讓皇帝哥哥不開心了,所以沒有好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