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你說王爺這樣怎麼辦?”看著那個整日醉酒的頹廢男子,風不禁擔憂的說道。
“已經七天了”,霜在一旁插嘴道,“王爺天天派人去崖底搜尋,要是有,早就找到了。王爺還不死心”。
“霜,別說了”,影在一旁斥責道。王爺這個樣子,他們這群做暗衛的心裏也是十分難受。
靜心閣中,唐婉纏著橙兒,“橙兒姐姐,姐姐為什麼要去下南山伺佛啊?她什麼時候回來?”橙兒忍住心中的傷痛告訴婉兒“因為公主要替婉兒祈福啊,公主說到了合適的時候就會回來的”。
合適的時候,什麼時候才算得上合適,自己是在安慰唐婉,還是在安慰自己?
聽從公主的吩咐,在第二天她打開了公主給的信件,信中隻是簡單的寫到:橙兒,幫我照顧小妹,照顧好自己,我已外出,勿掛念。最後還要橙兒留意王府中那些女人的動靜。怪不得公主要對自己說那些話,原來她真的要離開了。
昨天晚上,自己本想回湘雲閣幫公主收拾東西,卻沒想到王爺在裏麵。屋裏有著濃重的酒味,顯然喝的有些醉了,居然沒有發現自己,所以自己才有機會聽到了那些話。
“香兒,你知不知道我愛你啊”橙兒睜大了眼睛,房裏傳來酒杯落地的聲音,“我對外宣布你去了南山伺佛,但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我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你現在到底是生是死”,上官鈺堂猛灌一口酒,“那麼高的懸崖,連我都沒把握生還,香兒,我的香兒,你到底該怎麼辦”?
聽到此,橙兒捂住了嘴巴,眼淚卻止不住的流淌,從指縫間滑落,她知道公主去南山是假,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公主會香消玉殞。伺候婉兒休息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橙兒拿出那封信,“公主,你答應過橙兒的,橙兒知道公主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兩行清淚順頰而下,公主,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風吹熄了蠟燭,橙兒也沒有一絲的害怕,嘴裏喃喃自語,“公主,是不是你回來了……”依舊是一片寂靜,回答她的隻有風聲。
又是一天過去,這一日上官鈺堂醒來後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像往日那般向周圍人要酒喝,命人更換上朝服,伺候他洗漱上朝。昨天晚上他想了好久,總覺的哪裏不對。皇家鐵騎,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指使的,還有,香兒離開的事,皇兄如何得知?一係列的疑問讓他的酒意醒了一大半,看來府中的有些人安穩日子是過膩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呂公公在一旁尖銳的喊道,“皇兄,臣弟有本要奏”看著眼前多日未見的皇弟,他那依稀可見的消瘦臉龐,上官鈺浩知道他要說什麼,便開口道,“皇弟一會的南書房議事,眾愛卿退朝”,說完便率先離開了朝堂。
“皇兄,告訴我!”上官鈺堂沒有了在朝殿上的恭敬,那呂公公察言觀色的遣退了下人,自己也退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待房中僅剩他們二人,上官鈺浩才開口說,“皇弟,有些事情不必計較那麼清楚的”。
“告訴我”,知道上官鈺浩打算包庇此人,上官鈺堂更加的疑惑和發怒。上官鈺浩歎了口氣,拉過上官鈺堂的手,在他的手心寫下一個字,上官鈺堂說了聲,“多謝皇兄”轉身便離去。
上官鈺浩歎道,“何必執著與一個真相呢”,他看的出上官鈺堂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意外,痛心和複雜。
“王爺今天起色好了很多”,上官鈺堂的身後走出一個黑影,他來到上官鈺堂麵前,看著上官鈺堂像往常一樣的去上早朝,自己心中一片喜悅,王爺終於放下那個女人了。
“嗯,這一切不都拜你所賜嗎”,上官鈺堂閉上了眼睛。
“王爺為何這般說”?臉色變的灰白,難道王爺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的。
“你心知肚明”,一言既落,連解釋也懶得聽他說,上官鈺堂擊出一掌。黑影跌坐在地,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鈺堂,雙眼朦朧,“你走吧”上官鈺堂終是不忍心痛下殺手,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可是即便這樣,廢了他的武功,也算是不輕的懲罰了。
黑影搖晃的站起身,定定的看著上個月他,知道他決定的事向來沒有轉圜的餘地,便開口道,“謝王爺不殺之恩”。今日我出去,他日定要回來,上官鈺堂,你隻能屬於我!黑影蹣跚的離去。
上官鈺堂的心又被傷痛所填滿,香兒,我替你報了仇,可是,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