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千裏尋夫
隻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名分沒有都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做小。王鳳梅這個癡心的傻女子不但欣然接受了趙雪兒的存在,還甘心做小。
劉陽的第一個婚禮與這個比起來簡直可以稱為“奢華”。雖說劉陽家貧,但劉老漢傾其所有加上趙家的陪送,最起碼的新衣新被新茶具還是有的。而這個婚禮隻有兩支紅蠟燭,和一張自己剪得大紅喜字,其他的一切如常,但王鳳梅這個癡心的傻女子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微笑。
“有人笑就會有人哭”,世界以它特有的方式維持著世間的平衡。在王鳳梅笑得最燦爛的那一刻,有一個人卻為此而哭得那麼傷心。王鳳梅不會想到善良了一輩子的自己會傷人那麼狠,劉陽更不會想到,他們這短暫的一笑換回來的既然那麼多人的痛苦。
就在劉陽下定決心和王鳳梅成親,並舉行了簡單的婚禮的時候,一個人正在門外痛苦地看著他們的幸福。本來劉陽決定和鳳梅完婚之後,就帶著鳳梅回家。他相信通情達理的趙雪兒會理解他並接受王鳳梅的,他甚至相信姐妹兩個會相處的很好。劉陽甚至設想好了他們將來的日子是怎樣的幸福美滿……。然而,新婚的第二天早晨,所有的夢想都隨著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變成了泡影:有一個人在他家的門閂上吊死了!確切點說是“一個女人”在他家的門閂上吊死了!!
聽到王鳳梅的尖叫聲,劉陽忙起身奔向外邊。突然他站住了,突然的又倒下了。王鳳梅見狀忙奔過去扶住劉陽,隻當劉陽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也沒十分在意。因為眼前的景象也確實嚇人:那人的舌頭勒出來有一紮多長,眼睛憤怒的瞪著,好似能噴出火來。
“雪兒,我對不起你!”劉陽緩過勁來,哭了出來。
“劉陽哥,你怎麼啦?劉陽哥……”王鳳梅有點摸不著頭腦,以為劉陽被嚇傻了,“我是鳳梅啊!”
“別叫我哥,都是你……”劉陽把矛頭指向王鳳梅。
“劉陽哥……”王鳳梅更加的莫名其妙。
“雪兒死了,你滿意了?”劉陽爬起來抱住那具屍體嚎啕大哭。。“雪兒我對不起你!雪兒是我害了你……”這時鳳梅才發現,那人腳邊有一塊染有血汙的白色的石頭。拿石頭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被人拿在手裏把玩的因為它擁有經時間長期打磨才具有的圓潤。
“老天爺,你太狠了。”王鳳梅尖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原來,在劉陽和王鳳梅的新房外吊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陽朝思暮想的趙雪兒。劉陽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夫婦的再一次見麵會是在這個地點以這種方式!
原來,劉陽離開後,趙雪兒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裏很是掛念。她每天忙裏忙外,空下來的時間就為劉陽默默祈禱。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劉陽一點音訊都沒有。剛開始趙雪兒還用路途遠路上耽擱了來寬慰自己,到後來兩個來回的時間都過去了,劉陽還是音訊全無。趙雪兒急了,每天都到他爹的鋪子裏打聽。
趙掌櫃其實也很著急,二百兩銀子事小,女兒的終生幸福事大,他不可能眼看著自己姑娘日漸憔悴而無動於衷。他先是寫信後又托人,常去的幾個家店鋪都找遍了,人家並沒有見到劉陽這個人。街上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劉陽被人謀害了,有說劉陽見錢眼看帶著錢跑了的,而有些人甚至說劉陽拿著錢跟相好的私奔了……
這些流言就像一劑劑毒藥,在“擔驚受怕”的伴隨下,猛烈地向劉老漢襲來。苦了一輩子的老漢本想跟著劉陽安度晚年,結果卻因為劉陽一病不起,早早的歸西去了。
趙雪兒忍著劇痛在趙掌櫃的幫襯下,強打精神給劉老漢舉行了葬禮。劉老漢下葬的那一刻,她也跟著倒下了。
這個倔強的女人醒來的時候做出了一個要命的決定:她要去尋找劉陽。
“孩子,你這身體吃不消的!”趙母眼腫的桃子似的,苦勸趙雪兒。
“娘,放心……”
“娘怎麼能放心啊,你連門都沒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