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蕭靖晟一行人就朝揚州方向出發,隻是這一次,幾人沒有騎馬,而是坐船走的水路。一路上,洛冰蘭和蕭靖晟朝夕相對,情意更濃。
經過一日的行程,黑夜早已落下了帷幕,柔和的月光透過淡淡的雲層灑下來,籠罩在湖麵上,好似為湖水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遠處的景象在如水的月光下顯得影影綽綽,越發顯得飄渺夢幻,少了幾分真實感。
此時,隻聽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陣陣琴聲,劃過這寂靜的夜晚,更增幾分清幽。
“這好像是如霜姑娘在彈琴,從聲音來辨,她的船隻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應該也是回揚州。”洛冰蘭對身旁站立的蕭靖晟,悅然說道,並吩咐船家放慢速度劃行。
“你很喜歡那位如霜姑娘嗎?”蕭靖晟看著一臉高興的洛冰蘭,淡淡的問道。
“如霜姑娘琴彈得那麼好,人又長得漂亮,難道你不喜歡嗎?”洛冰蘭笑著說道,眼睛望著蕭靖晟,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又繼續說道:“不過就算你喜歡也沒有用,她的心呀,全在你六弟身上呢。”
“你說什麼,她喜歡我六弟?”蕭靖晟詫異地問道。
“對呀,你沒見她一直脈脈含情的看著你六弟嗎,眼神幾乎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他們兩還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呢,你說呢?”洛冰蘭沒有注意到蕭靖晟的表情,自顧自地的說道。
蕭靖晟聽聞,凝聲問道:“那我六弟呢,也喜歡她嗎?”
洛冰蘭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看出來。不過他們兩個興趣相投,如霜姑娘又美若仙子,他應該會喜歡吧。”
蕭靖晟笑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喜歡我六弟的女子多了,個個有傾城之貌,又極具才情,不過他一個也看不上。這個如霜姑娘我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琴彈得好些罷了。”
蕭靖晟想起每次給睿王爺選妃,睿王爺就好像是躲避瘟疫一樣,推三阻四的,雖然說有無數的官家小姐、貴府千金仰慕睿王爺的才情,一心想要嫁入睿王府,但迄今為止,卻沒有一人能夠俘虜睿王爺的心,想到此,蕭靖晟無奈的笑笑。
“在背後議論別人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一聲清亮地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說話之人正是睿王爺,隻見他正從船艙中走出來,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似乎剛睡醒的樣子。
“那你偷聽別人說話,就很禮貌了嗎?”洛冰蘭笑著說道。
“我哪裏有偷聽,明明是你們說話,吵到我睡覺了,現在居然成了我的不是了。”睿王爺笑著說道。
洛冰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此時琴聲早已經停了下來,三人談笑了一會,洛冰蘭就進船艙中去歇息了。
“你不會真看上那如霜了吧?”洛冰蘭走後,蕭靖晟看著望著遠方,正自沉思的睿王爺,低聲地問道。
睿王爺收回目光,笑著說道:“如霜姑娘琴技超群,人也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我看上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果到時候太後逼我選妃,逃也逃不掉的時候,選她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可由不得你,別說太後不會同意,朕都不會答應你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吧。”蕭靖晟嚴肅地說道。
睿王爺毫不在意的笑笑,眺望著遠方,不置可否。
良久,睿王爺才收回目光,低聲對蕭靖晟說道:“四哥,您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您的身份呀,不會是想到宮裏再告訴她吧。”
“這我還沒有想好呢,目前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等過一陣子再說吧。”蕭靖晟說道,想起洛冰蘭不願跟自己回都城,不禁眉頭緊蹙,心生憂慮。
兩人又談論了一些鹽商的事情,見夜深了,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洛冰蘭就起來了,站在船艄上,觸目遠望。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現在風涼,也不怕吹了風。”蕭靖晟來到她身邊,寵溺的說道,將一件絲綢披風輕輕的與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