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沒有可能,當時寒賦是在房間裏睡覺,有人偷溜進了臥室,乘他睡得很死的時候襲擊了他。”鑒於寒薇凝說她昨晚灌過寒賦不少酒,高岩覺得這種可能性也是成立的。
“不可能,”司徒允搖了搖頭,“當時你一定也看到了,寒賦身上可是穿著一件很厚的長睡袍,裏麵才是薄睡衣。我想應該沒有會穿著這種厚長袍躺在床上睡覺的吧?隻有起床後,為了禦寒才會在薄薄的睡衣外麵披上這麼一件厚長袍。”
“你觀察得倒挺仔細!”經司徒允一提醒,高岩也回想起當時寒賦的衣著確實如司徒允所言,不像是還在睡覺的樣子。
“一個一大早就出現在寒賦臥室裏的女人,一個可以讓他穿著睡袍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女人,一個他十分信任、根本就沒想到她會加害自己的女人,除了‘情人’二字,我實在是想不出其它字眼來稱呼她了。”司徒允總結似的說道。
的確,高岩清楚地記得,之前跟寒薇凝相處的時候,曾無意間聽她說起過自己母親早逝,父親一直單身,那麼這個出現在寒賦臥室中的神秘女人隻能是他不能公開的情人了——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女友,寒薇凝肯定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不會說父親依然單身了。
“這麼說來下咒者是個女人?”司徒允一邊來回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疑惑道,“難道……是趙晗?當初就是她和美雪想教訓嚴妍的,也許一開始隻是玩笑似的捉弄,但後來情況失控,導致漁船傾覆、嚴尚武死亡,然後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將嚴妍也給弄死了!”
“趙晗……她真的有這種能力嗎?”高岩很難相信,那個像幽靈似的躲在門後麵的女人會是下咒者。
“那倒也是,”司徒允搔了搔自己的腦袋,“她要真是這麼厲害,她那個沒人性的酒鬼老公還能囂張到現在?”
“這個女人未必是下咒者本人,而是當年嚴家事件的參與者,是其中一個惡魔!”高岩說道,“我有這麼一個想法,三十年前,迫害嚴家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這些人中其中有一個是他們的首領,也就是主謀,而這個人就是下咒者,其他人則是幫凶,幫助這個下咒者實施了一係列的罪惡。”
“有意思,繼續說下去。”司徒允鼓勵他道。
“這些人害得嚴家家破人亡之後,嚴妍陰魂不散,成了魘,下咒者怕她找自己報複,於是在她屍體上動了手腳,剝奪了她的視力和言語能力,導致嚴妍的鬼魂無法看到或找到這些人進行報複,也無法對任何有能力與鬼魂溝通的人訴說她的冤屈。但是因果輪回、善惡有報,下咒者雖然施法保護了他和他的那些幫凶,卻忘記了他們還有兒女後代。然後,多年 後的某一天,老天爺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們的孩子一個個以各種方式、各種理由接近了鬼屋,來到了嚴妍的鬼魂麵前——雷霆、李靜靜、方振,還有黃明亮和寒薇凝,於是無法報複殘害她和她家人的惡魔們的嚴妍就開始將報複施展在了惡魔們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