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跑出門後,發現麵外是一條長長的回廊,地上的地板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不是一踩就裂,就是下麵埋伏著個早已被蟲子蛀空的大洞。
因此,從剛才待的房間到樓梯口的這段路,高岩走得極其艱難。這也讓他更加弄不明白,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來到二樓那個房間的。
當他踩著同樣支離破碎的台階好不容易來到一樓的時候,發現這裏的光線遠比二樓要來得更暗。
當他走下最後一格台階的時候,右腳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摸,頓時喜出望外——這不是他不知何時丟失的登山包嗎?
他連忙撿起登山包,從裏麵取出了應急燈,打開了電源,朝前照去。
很快,應急燈白色的光團下出現了一個仰麵朝天躺在破地板上的男人。
“司徒!”當高岩看清這人的麵貌時,連忙大叫著撲了過去。
“司徒,司徒!你怎麼了,快醒醒!”高岩一邊叫,一邊摸索著司徒允頸部血管的位置,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沉穩有力的心跳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隨後他又趴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司徒允口鼻邊聽了一會兒,發現他的呼吸也並無異常,於是起身朝他的人中上狠命一掐。
“啊!”司徒允慘叫著從地上一躍而起,雙眼茫然地四處亂晃,同時還不忘張開雙臂,拉開了架勢吼道,“木乃伊鬼,快放開老子!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司徒,是我!”高岩趕緊伸出雙手,在司徒允麵前來回揮舞,喊道,“我是高岩啊!”
“高、高岩?”司徒允茫然的目光終於集中在了高岩的臉上,但臉上的警惕之色卻是有增無減,“你真的是高岩?不會是惡鬼變的吧?”
“真的是我,不信你……啊!”高岩正想說“不信你看我有影子、有腿”之類的話,結果卻被司徒允一把揪住了兩頰的肌肉,死命地往兩邊扯,頓時痛得大叫起來,“你幹什麼?當我這臉是人皮麵具啊?”
“哈,有溫度、有彈性,還扯不下來,看來真的是高岩啊!”司徒允放開了高岩的臉,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高岩一個勁地揉著兩頰的肌肉,問他道:“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會昏倒在地上?還有,薇凝人呢?我剛剛聽到了她的叫聲……”
“糟了!”聽高岩這麼一問,司徒允如夢初醒一般,立刻轉身跑到了之前將寒薇凝吞噬的那扇木門前,喊道,“她被白衣女鬼給抓到這扇門裏麵去了!這下慘了,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她還活沒活著?”
“我剛才還聽到她的叫聲了,畢竟她是個巫師,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出事吧?”高岩也跑到了那扇門前,伸出手去擰門上鏽跡斑斑的門把。
“巫師個鬼啊,那家夥的水平跟我們半斤八兩,好不到哪裏去!待會兒再跟你細說,先救人要緊,”司徒允一邊說,一邊在屋子裏團團轉,“我看看這裏有沒有鐵棍、鏟子什麼的,好把這扇門給撬開!”
“撬門?有這個必要嗎?”高岩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當然有必要,你不知道,這扇門關得死牢,根本就……”司徒允說到這裏,嘴巴頓時張得老大,因為他看到高岩才伸手輕輕一擰門把,門就乖乖地打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門專門跟我過不去?”司徒允使勁地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困惑。
高岩沒功夫理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確定門裏麵沒有躲著什麼鬼怪後,才慢慢地走了進去。
進門後,他用手中的應急燈一照,發現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地板上和別處一樣也積滿了很厚的灰塵,但是往左方向的地上的灰塵卻印上了一連串雜亂無比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