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汪通瞪圓了雙眼,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劍南少爺,被。。。被砍掉了一條腿!”這名下人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人幹的?”汪通雙眼血紅的問道。
“是胡家的胡河,哦,還有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是個高手。”這下人答道。
“胡河?胡家!”汪通冷哼一聲,滿臉怒容,殺意騰騰地道,“這是你們找死!”
“對了,劍南怎麼樣了?”說到自己的兒子,汪通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少爺他。。。情況不是很好!”這下人小聲說道。
“難道你們連條斷腿都接不好?那我汪家養你們有什麼用!”汪通可沒想太多,他隻是簡單的認為這是皮肉之傷。
“不是啊二爺,是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道紫黑色的旱雷降下,直接將少爺的斷腿給燒焦了,結果就。。。”這名下人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此刻他心裏大喊,妹的,為毛讓我來跟二爺說啊!
汪通突然感覺心髒被猛地抽了一下,一口氣沒提上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一下子坐在了楠木椅上,臉色微微發白。
他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神,聲音都有些發顫地說道:“走,帶我去看看劍南。”
這名下人攙扶著好像瞬間蒼老幾十歲的汪通,匆匆地來到了汪劍南的房間。
人還未至,一聲咆哮聲便從中傳出:“滾!都給我滾!你們這群廢物,廢物!”
打開房門,汪通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躺在床上,床單上一片血水,一團黑色的東西放在圓桌上,地上滿布瓷器碎片,四名護衛低著頭,站在一邊。
“劍南,你怎麼樣?”汪通撇開攙扶著他的下人,連忙跑到汪劍南的床邊,關切地問。
“爹。”汪劍南看到自己的父親,竟一頭紮進汪通的懷中,大哭起來,“爹,我。。。我以後就是廢人了,我。。。我不活了!”
汪通伸手拍打著兒子的後背,柔聲道:“沒事,劍南!爹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爹會讓你好起來的!”
“真的嗎?”汪劍南突然不哭了,抬起頭,期盼地看著汪通,急切切地問道。
“那是當然了!放心吧你就。”汪通強擠出一絲笑容。
他隻是在安慰汪劍南而已,畢竟斷腿已經被燒毀了,哪怕是再厲害的靈丹妙藥也長不出來。但是他不能說實話,他覺得給汪劍南一個期望,或許會好很多。
“爹,你要為我報仇啊!”這時,汪劍南已經不再擔心他的斷腿了,而是想著怎樣殺掉胡河和那個年輕人為自己出氣。
“兒子,你好好跟爹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汪劍南就將當時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給了汪通,當然,其中省去了他調戲冰雪舞和胡月的橋段,說成是他買的刀,結果就被胡河搶走了,還辱罵他等等。
這話,汪通可不會全信。汪通知道汪劍南的尿.性,一般與之有關的事情,都是他引起的。但是,他汪通隻有汪劍南這麼一個兒子,有些事,隻要不是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實在不行,他也會派人暗中將事情擺平,至於是如何擺平的,那自然是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汪通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首先,胡河是胡家的大公子,此人並不是衝動之輩,反而為人沉穩,並不喜歡與人結仇;其次,這中間突然冒出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貴婦人哭著跑進來,邊跑還邊哭喊道:“兒子,我苦命的兒子啊!”
貴婦人跑到汪劍南床邊,看著滿身是血的兒子,痛哭流涕。接著,又拽著汪通的衣服,吼道:“汪通,你一定要給劍南報仇啊!他胡家真是欺人太甚,好端端地怎麼將我兒子傷成這樣。”
轉而又是抱著汪劍南一陣大哭:“我苦命的兒子啊!”
汪通被這貴婦人喊得是一陣心煩意亂,當即喝道:“別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而後,汪通憤恨地甩了下衣袖,舉步離開。
“兒子,還疼嗎?”貴婦人問道。
“不疼了,娘。”汪劍南已經使用了上等的草藥處理傷口,又吃了幾粒靈丹,疼痛感早就消失了。這時,他不由得想起胡月和冰雪舞兩個小美女那千嬌百媚的身段,胸中又是一片燥.熱。
汪通離開後,徑直來到一處清幽的小院。
小院裏各種奇花異卉,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正在修剪花枝。這名與汪通眉宇之間有著三分相似的中年人,便是汪通的大哥,汪家現任家主汪雄了。
“大哥。”汪通一走進院落,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