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兒如此關切本王的安危,本王自當不會辜負。”說著,低頭在她額上一個輕吻,便雙手在她兩側一撐,起了身。
也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到那東西突然抽離自己身子所帶來的莫名空虛感,還是因為赧然來不及提防,將對方不著寸縷的身子看了個一清二楚,尤其還是那依然猙獰昂揚的醜陋東西……水玉登時雙頰滾燙,連渾身都泛起了一片緋色。
燕楚剛離開被窩,所以被子還未給她重新蓋回去,這不,準備給她蓋被子時,便將她全身上下都紅到底到底小模樣兒看了個分明,立時,小腹一陣火熱,口幹舌燥,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的身子,視線幾乎完全焦灼在了上頭。
這樣赤裸灼燙的視線,水玉沒可能感受不到,隻是本想忍住懊惱再勸說他趕緊離開的言詞,不想眼角的視線又是撇到了那個醜陋玩意兒,得見那玩意兒正劍拔弩張的對著自己,羞惱頓時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氣的一咬牙,趕緊一把奪過還被燕楚拽在手裏的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給裹了進去。
燕楚被惹得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家媳婦兒居然害羞成了這個樣子,瞧著自家媳婦兒把自己個兒裹成了蠶寶寶,眼底盡是溺愛湧現,更多的是不舍,“乖乖的,等我回來……”
見滾動的蠶寶寶僵了一下,他俯下身,又壓低了嗓音,無限曖味的壞笑,“屆時,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何如?”
蠶寶寶一個哆嗦,然後趕緊把自己用被褥裹得愈發緊了,完全就是要把自己憋死在裏頭的架勢。
燕楚完全可以預見,此刻被子裏的自己媳婦兒是怎樣一幅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偏又忍著發作不得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一路都在哈哈大笑著,出了內室,大步走去了盥洗室,準備梳洗。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她能忍能裝到什麼時候!
待笑聲遠去,蠶蛹般的被褥裏,悶悶的發出了一聲抱怨,“死王八蛋……”
沒等多大一會兒,幾乎快要被秦管家望眼欲穿的房門終於打開了,差一點,老人家本來還想拍門的手,差點就要打在了正從門裏邊兒出來的自家王爺臉上。
幸虧燕楚躲閃及時,才幸免於難。
秦管家訕訕的趕緊將手收回,沒有像平常那樣,來在意這種有損禮數的小事兒,而是直接把手裏的聖旨,給遞了過去,“王爺,您自己看看吧,本來小事兒被鬧成了這樣,您自己掂量著收場吧。”
不難聽出,秦管家的語氣裏,明顯有埋怨的成分。
燕楚很隨意的將聖旨接了過來,又很漫不經心的打了開,隨性看了一下後,最終很輕描淡寫的總結一句,“不就一次家宴而已,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說罷將聖旨一合,隨手就往正過來的花想容身上一扔。
花想容猝不及防,縱使眼疾手快,也接手的有些手忙腳亂,待看清手裏的東西時,頗為鬱悶的望著自家爺,“我說王爺,這是聖旨,聖旨誒!就算您老不當回事兒,可這蓄意損壞聖旨,那是要死人滴,是要誅九族滴——”
燕楚扯唇哼笑,“誅九族?你當本王的好弟弟是像你一樣的豬腦子麼。還不趕緊給爺備車,進宮!”
言罷,長腿一伸,把扔在了門口的那把舊輪椅又重新勾到了自己身下,大刺刺的坐了上去,繼而,那副要死不活傷春悲秋的德行,又在臉上完全的詮釋了出來。
“……”眾人無語的覺得,自家爺這變臉的工夫,簡直比女人還厲害。
當然,這些個想法終歸是要爛在肚子裏的,是不能說出來的。
花想容嘴角抽搐一下後,哈了兩口氣在聖旨上,又拿自個兒的衣袖擦了擦,這才把聖旨寶貝疙瘩似地揣進了懷裏,然後走到了自己爺身後,開始做勞命的推車奴。
剛推了沒兩下子,車上那位大爺就開始喊停,“等等,本王還有話交代,秦叔,你過來。”
秦管家麵皮抽搐的走近兩步,不用吩咐,就開始無奈的答話,“王爺隻管放心去便是,這裏有老奴在,整個燕王府,什麼也少不了。”
燕楚拋給秦管家一個讚賞的眼神,得意一笑,“有秦叔這句話,本王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完,眼角有意無意向側後方的屋子瞟了幾眼,極力隱忍著眼底的難舍和擔憂,最終還是讓花想容把他推離了這裏。
臨離開時,她那樣的激勵他出去接旨,分明就是別有目的,他是可以不計較她的利用和欺騙,但是,這也隻是在她不會離開燕王府的前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