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因為一點點的瑕疵,而就此再度失去她。
燕楚差勁的待客之道真是讓平陽不爽極了,頓時就拍案而起,指著卻還在淡定喝茶的燕楚鼻子怒斥:“誒你個沒良心的,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不是甩臉子,就是立刻想著趕人啊你?我招你惹你了?!”
“當然。”燕楚雲淡風輕的吐出這兩個字,他心情不佳,誰也甭想心情好。
平陽一愣,然後想破了頭也沒想明白自己哪得罪這貨了,不由哼唧兩聲,坐回原位,“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我哪裏得罪你了?”
燕楚把茶杯往案幾上一放,眼神不善的凝視一頭霧水的平陽,“譬如你成親的喜宴之上,你的無理要求。譬如,你今天為了進我王府,找人傳報之時,故意加的前綴。”
他將故意兩個字咬的重了些。
“那天我不是說了,就是找你幫幫忙嘛,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做都做了,還這麼小氣吧啦的記著做什麼嘛……。”平陽有點心虛了,眼睛瞟來瞟去的,就是不敢直視燕楚的眼睛,氣焰也弱了不少,“至於今天……今天……哎呀!誰叫你燕王府的看門狗那麼忠誠聽話,我要是說我隻是平陽郡主,他們肯定不會那麼勤快去傳報給你啊,那我就隻能……隻能加個一丟丟的前綴,讓他們多少重視一點我這個來客嘛!”
“你那還叫一丟丟的前綴?”燕楚氣悶了,臉上很不好看,“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有夫之婦,知不知道這四個字,很有可能會毀了你的名聲?”
當然,毀掉了他在自己媳婦兒心裏的良好形象,更是罪大惡極——
平陽嗤之以鼻,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翹,“切!我的名聲早就已經臭名遠播了,再臭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燕楚氣悶再升一級,“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再不忌諱的女子也多少還是會注意一點自己的行為和形象,可這死丫頭倒好,完全與常人想法背道而馳,別人都巴不得自己名垂青史的好,可她居然還巴巴兒的要把自己名聲搞臭!
有時候他真懷疑這丫頭就是腦殼有毛病,難怪她爹都說她就是個反骨,天生的反動派!
明明知道燕楚這分明就是在譏諷自己,平陽卻反倒扭頭對燕楚咧嘴一笑,“這樣才顯得我夠特別唄!鳳毛麟角呢我——”
燕楚扶額,“要特別上你家特別個夠,我這裏廟小,容下你這鳳毛麟角的大神!”
第二次的驅趕,讓平陽真的覺得沒麵子了,一拍桌子,“誒我說哪有你這樣的東道主……。”
話還沒說完,堂外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小兵來,仔細一看,似乎就是剛才那個給燕王傳報的小兵。
“稟,稟告王爺——”小兵臉色很不好,眼睛還有意無意的往堂上坐在主位上的平陽郡主看了兩眼,然後露出很委屈的,好像要哭的表情,“一位自稱是駙馬爺的公子,要,要求見郡主!”
“不見!”沒等燕楚答話,這一聽這話的平陽郡主立刻臉色一變,厲聲說道,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要吃人一樣。
燕楚斜睨了平陽一眼,對小兵大手一揮,“讓他進來。”
怎麼看平陽這死丫頭是要賴在這裏不走的樣子,他要是不把司馬流雲放進來,估計是怎麼趕都趕不走平陽了,為了以後的好日子,現在就把這個麻煩精讓司馬流雲領走,那才是明智之舉。
平陽對燕楚怒目而視,“小楚!”
燕楚沒搭理她,目光不悅的還盯著那個可憐的還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猶豫小兵,“誰是你的主子。”
小兵渾身一個哆嗦,感受著現在還在疼的腦仁兒,趕緊垂頭說了一聲屬下該死,而後應著是,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你這小氣鬼,也就會欺負欺負你的手下!”平陽對燕楚的作為是沒法子了,就不由得開始給那個小兵打抱不平。
燕楚這會子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自顧喝起了自己手裏的茶。
平陽見他連理都不理自己了,不由更惱了起來,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又隻好把肚子裏的火氣壓了下去,視線不安的往堂外瞟了瞟,實在是焦急不已,隻好一握拳頭一咬牙,瞬間換上了諂媚的笑臉,“小楚你就幫幫姐姐嘛,就這一次,再最後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