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異的暗器,怎麼以前沒有見過?”花想容十分狐疑的盯著指間已經融化的接近水滴的冰針,好一番苦思冥想。
暗器這種東西,不管何門何派何高手,哪個用的不都是喜歡最鋒利最堅硬的?這樣冰做的暗器故然鋒利,但也太過脆弱,太容易折斷了吧?
還有,以前怎麼就沒聽說江湖上有這樣一號用這種暗器的人物,為什麼,要突然襲擊他?
最重要的是,這人莫非已經潛進了燕王府?
一想到最後這個念頭,花想容再也顧不得多想腦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答案的問題,猛的把頭轉了過去,開始四下張望,全身警惕,“是……誰……。”
剛一挪動腳下,突然一股強烈的天旋地轉襲來,令花想容眼前陣陣發黑,甚至連話都說不囫圇了,隻手剛一捂上腦袋,腳下卻一個踉蹌,令他很快就倒地暈了過去。
臨暈倒前,花想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居然被暗算中招了!
而疲憊的根本不受控製想要閉上的雙眼,在閉上的最後一刻,他竟然看到了有人正在慢慢的逼近自己,他很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大概就是偷襲自己的陰險小人到底是誰,可最後真的看到時,瞳孔卻是一縮——
沒想到偷襲他的人竟然是……竟然是一個小男孩兒,一個孩子?
他如何都不敢相信,如何都不願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孩子擊倒了,可即便這會子他再怎麼想努力的去看清去證實,眼皮卻根本不聽使喚,最終還是沉重的閉了上。
“哼,無能的大人。”小小的銀錦雲靴踢了踢花想容麵具之前破裂後,隻剩下沾滿了灰塵雜草的臉,小華離一張小臉,一雙藍幽幽的眼睛中,寫滿的俱是不屑和輕蔑,單手負在背上,背脊挺直,就這樣站在手下敗將的花少麵前,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渾身上下的充滿了高人一等的貴氣和魄力。
譏諷完手下敗將後,小華離便轉過了頭,目光落在了廚房緊閉的門扉上,眼睛裏,開始充斥起無窮的冷霜,單薄的粉嫩小嘴唇,抿的很緊很緊。
書房裏的書已經被他今天一天一夜下來,看的幾乎已經差不多了,本來是打算先找自家笨蛋姐姐一起回家的,但是看到這笨蛋一時沒有什麼危險,他又怕自己貿然去找笨蛋,會不會正中什麼圈套,於是乎,在若幹陰謀論的權衡結果下,他還是選擇繼續呆在僻靜的南苑,把書房裏的那些有用的書籍先看完再說。
這好不容易看完了,他就就想趁著深夜去試一試找笨蛋姐姐,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試,就看到自己那負心爹突然又來到了這個曾經和自家娘親一起生活過的南苑。
而當從書房的閣樓裏看到自己這負心爹又抱了一個渾身濕淋淋臉麵被頭發所擋的人來到這裏時,他同樣是在怒火中燒,心裏隻想著自己娘親過的那般苦,這負心爹卻日子過的倒是逍遙快活!
不過氣憤歸氣憤,他不是自家那個笨蛋,做事從來都是一時衝動不經過大腦,一聽到消息就怒氣衝衝的趕了過來,結果現在呢?卻是落了個吃力不討好的結局。
然而,他卻沒想到的是,這個笨蛋居然會這麼傷心……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觸點,他就決定要把自己的從長計議,現在立刻提前。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心疼自家那個笨蛋,想為她打抱不平,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
念及此,小華離別扭的輕哼了一聲,趕緊把視線從廚房緊閉到底門扉上移了開,而後,又冷冷的落到了倒地暈厥過去的花想容身上,藍眼一眯,便蹲下了身,“本來是想,看在你對我家笨蛋還不錯的份上,想不對你出手,隻可惜……你現在偏偏要自己送上門來。”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誰讓你花大叔,又偏偏是負心爹,最信任的人呢。
話不多說,小華離很快就自己腰上係著的小巧別致的百寶袋裏,摸出了一個小瓷瓶,然後拔了軟木塞子,將瓷瓶裏的東西倒出。
倒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就是幾滴跟水滴一樣的液體,隻是倒出時,有一股別樣的幽香揮散起來,香味有種說不出的,很醉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