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小桑榆不住的點頭,“嗯嗯,喜歡……桑桑最喜歡了呢……。”
“是嗎,那太好了!”為此主意能順利將小家夥興趣轉移的花想容,十分高興的抱著小家夥起了身,“好了,那我們現在去廚房拿桂花暖鴨吃,邊吃邊等新娘子吧!”
當然,如果此時此刻,花想容看到了小家夥低垂的小臉上那邪惡的小表情,估計是再也高興不起來的……
回程的馬車上。
沒有一刻,讓水玉覺得這樣恨不得自己能真的幹脆暈過去的好。
馬車明明四平八穩,明明她現在是個男子,燕楚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把她這樣一個大男人還繼續的抱在懷裏,就當小孩子似地護著,簡直就是有病!
現在,她每每吸一口氣,滿嘴滿腔甚至是滿肺腑裏,都是這混蛋身上該死的熟悉味道——
而且耳邊都是他胸膛傳來的,強力有勁的心跳,在這樣下去,簡直都快震破她的耳膜了——
這對她來講,現在呆在他的懷裏,簡直比呆在地獄裏還要折磨人!
偏偏該死的軟骨散,藥效被酒催化以後,居然藥力那麼強,還那麼持久纏人,別說拿內力去逼它出來,現在根本是連內力都提不起來——
要命的是,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她的腦子裏居然還要亂入什麼自家兒子真棒真聰明居然能煉出這樣厲害的藥粉之類的念頭……
唯一令她感到慶幸的是,燕楚除了抱著她以外,就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話了,雖然無法睜眼看著他在想什麼,但是她卻怪異的會知道,他現在正在冥想著什麼,而並非是在睡覺。
誠然,燕楚的確是在想著什麼,眼睛一直放在車窗上,不知是不是在欣賞著風過時,吹起的車窗簾子外的,偶爾展露的風景。
眼睛一眨不眨的,很認真的樣子。
直到馬車在燕王府門前停下,直到這車窗簾子再也不會被風吹起,他才將視線幽幽回轉,緩緩的落在了水玉恬淡的睡容上。
視線就這樣停頓了片刻,最後,是在他嘴角微微揚起時,視線才終於放開了她,去投向了車簾子上,“秦叔。”
明明不能睜眼去看,水玉卻依然能敏銳的感覺到他剛才緊盯自己的視線,雖然沒有覺出什麼來,但她總覺得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待他視線終於離開自己時,她終於才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
外頭早就恭敬候著,其實內心已然充滿焦躁的秦管家在聽到車裏傳來的這聲自家王爺的輕喚後,也是一顆心稍稍放下,緊忙伸手去將車簾掀開,想看去不敢看的,時不時的把眼睛往車裏頭瞥,“王,王爺……。”
燕楚不是瞎子,秦管家那怪異的眼睛動作實在是太明顯,自然輕易就發現了,這讓他覺得特別奇怪,這秦叔從郡主府裏回來的一路上,就沒正常過,“秦叔,你到底怎麼了?”
秦管家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沒,沒有。”
燕楚眉峰一蹙,足足直勾勾的盯著秦管家看了片刻,麵無表情,緋眸微眯,薄唇緊抿,臉皮繃得實緊。
秦管家這樣的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人兒都被盯得實在不舒服了,最終垂下了頭,但是,卻沒有多說一句。
燕楚見之,眉角一挑,以他對秦叔的了解,知道他這分明是不可能妥協的意思了。
雖然他是王爺,是主子,但是在他眼裏心裏,一直都把秦管家當長輩尊敬。
既然是當長輩來待,那自是沒有一個晚輩去逼長輩一說的。
於是,良久的盯梢以後,即便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燕楚也就沒有逼迫的意思,開口轉移了話題,“本王有些累了,讓他們過來。”
秦管家如蒙大赦,應了一聲,趕緊叫周圍的親衛過來,將燕王攙扶出來。
親衛們趕緊放下了手裏的兵器,來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垂首恭敬的侯在了一側。
萬事俱備,秦管家目光落到了燕楚懷中的水玉身上,眉心皺了一下,猶疑的開了口,“王爺,還是讓親衛先把公子抱出來吧,不然您不方便下來的。”
然,他的提議,再一次沒有得到燕楚的首肯,燕楚是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才目光冷然的落在車前的兩個親衛身上,“隻準扶著。”
兩個親衛就算沒有對視燕王的眼睛,卻也被燕王冷然的視線看的背脊生寒,連忙不敢怠慢的應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