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頓時讓三個老人啞口無言了,一個個我悄悄瞪你一眼,我偷偷做出威脅的樣子。
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的燕楚隻當作沒看見,自然不打算理會,因為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去的人,都有消息了麼?”一手撐著抽疼的腦袋,一手撐在了榻沿上,燕楚邊問著話,邊吃力的試圖從榻上坐起來。
秦管家見狀,忙上前攙扶,嘴裏同時回答著話,“出去的人還沒……”
“秦總兵,屬下來報!”
這秦管家話還沒說完,門外就有一個小兵跑到了大堂前,不過隻止步於大堂門前,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隻雙手抱拳,恭敬而筆直的站在那裏。
秦管家對燕楚訕笑一聲,“這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老奴先去……”
“不用了……”燕楚揮手打斷秦管家想要先下的決定,不容置疑道:“讓他進來。”
他知道,他現在突然的出事,秦叔肯定會把罪責算到雪兒的頭上,自然而然,不可能再讓他接觸到雪兒一星半點的消息了。
隻是,這對他燕楚而言,又怎麼可能答應?
秦管家臉上難得的笑容頓時凝滯了,十分的猶豫,“王爺,還是讓老奴……”
“本王的命令,您要置若罔聞嗎,秦總兵。”燕楚麵色一凜,目光冷冽的注視秦管家的眼睛。
在燕王府的奴才們丫鬟婆子們眼裏心裏,秦管家就隻是一個管著燕王府上上下下的管家,而在五十萬的三軍心裏眼裏,秦管家是燕王身邊最得意的總兵。
總兵的職位在軍營裏,既不是很高,卻也不低,主要是因為秦管家人老了,已經不可能在戰場上為燕王抗爭殺敵立功了,而所以早早的,十多年前,就被燕王安排在了燕王府裏,做著這個看似頤養天年,其實同樣累的像頭牛一樣的主事管家。
主要還是外麵的人並不知道,秦管家要管的,並非隻是一個燕王府裏,那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
他真正是替燕王掌握著黑白兩道,多部分勢力的接頭掌管人。
為了不引人太注目,所以當初燕王並沒有給秦管家太高的軍中職權,好給外界的有心人一個誤區,以為燕王並沒有在重用秦管家的障眼法。
秦管家愣了一下,沒想到燕楚突然以這樣的方式稱呼他。
而他很清楚,燕王這樣稱呼他,分明是在對他下軍令。
而軍令如山,根本容不得任何的反抗和拒絕,否則,當以軍法處置。
可就算是這樣……
“就算您今天要用軍法處死老奴,老奴也絕不允許,您再接觸胭四小姐的任何消息。”秦管家麵不改色,抑揚頓挫,字字鏗鏘,毫不退讓。
還是那句老話,他是喜歡王妃,也覺得王妃是個配得起王爺的人物,所以他還能幫多少是多少,可那都是在王妃傷害不了王爺的前提下!
而一旦觸及到了王爺的生命安全,那就等於觸及到了他秦管家最後的底線,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再靠近,就算是王妃,同樣不能!
“你!”燕楚氣的額頭青筋鼓起。
秦叔現在連稱都不稱呼雪兒為王妃了,可見現在是分明要把雪兒當成了陌生人,再也和他燕楚,和燕王府,沒有半點關係的陌生人!
他實在是太了解秦叔了,他心裏很清楚,而秦叔現在之所以還在派人尋找雪兒,恐怕那就不是像以前一樣,幫他把雪兒帶回來,而是,要把雪兒送到更遠的地方——
想到這,燕楚登時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誰捅了一刀,捅穿了一個巨大的洞。
這種痛到窒息的感覺,讓他幾乎就要承受不住。
所以他下一刻,用盡了力氣甩開秦管家的手,二話不說的就要下榻。
可沒曾想,他的一雙腳居然毫不受力,根本沒有撐起他這個人,害他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本王的腿,本王的腿這是怎麼了!”他顫抖的握住了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不敢置信,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喝。
剛才差點被秦管家推倒在地的明了,這回子終於找到了存在感,趕緊一把毫不客氣的把秦管家推到了一邊,到了燕王麵前,很引以為傲的解釋,“是這樣的。王爺您現在毒氣侵體,與侵入心脈的距離越來越短了,當初的梅花針已經在王爺您任性的時常使用內力下,盡數崩斷在了您的體內,根本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阻擾毒素的效果,所以,微臣現在隻能將所有的毒素,暫時先壓至到您的腿上,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