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新帝無恥勾皇嫂2(2 / 2)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他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現在有人要問她,最不希望誰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一定會回答……是子卿。

不管前世今生,她傷害他的,虧欠他的,真的已經多的數不勝數,所以,與其給與他一個再也回不到過去,再也不可能回應他的水玲瓏,還不如現在,當機立斷。

……讓他永遠,都不會再次燃起,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希望。

想到這,胭脂雪又朝他走了過去,若無其事的嫣然一笑,卻對著他悄悄使著眼色,“不是我,還會是誰?”

大概是情緒太過大起大落的關係,燕卿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對他使得小眼色,隻自顧自的悻悻垂下了眼簾,一臉的落寞,嘴角輕扯,“我還真是瘋了,竟然會把你誤認為是水……”

“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是。”胭脂雪忽然抬起手,食指按在了燕卿幹裂的嘴唇上,笑眯眯的柔軟了嗓音,“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我們回去了,然後再議,可好?”

燕卿渾身一僵,大腦有點空白,本就紛亂的思緒,這會子都被她那根親昵的摁在了自己嘴唇上的手指吸引了住,哪裏還分的出思考的能力,來辨別她這番言語和舉動是什麼意思?

胭脂雪清楚的感覺到了手指上,燕卿傳感而來的僵硬感,這讓她有點兒尷尬,有點無所適從。

她本能的想把手指趕緊從燕卿的唇上移開,可另一方麵,理智卻令她無法將此貫徹落實。

雖然她現在確實武功被藥物散功了,但是她敏銳的神經,還是能輕易的感覺到,在某一暗處,有人正在觀察窺視著他們兩個。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不如少說,不如少做,但是——卻又不能不說,不能不做。

既然此次她的好二姐是以自己與燕卿有私情作為媒介來排的這出好戲,自己自是斷不能將這出戲給先壞了戲碼規矩,不然這戲,就誰也無法唱下去了,不是?

其實這戲唱不唱得下去,自己根本無甚關心,她擔心就擔心在,一旦生出變故,他們會不會覺得子卿再沒有了利用價值,從而會起幹脆解決了子卿的心思……

那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因為她還不知道,子卿身上除了被種了蠱,到底還有沒有被下了別的什麼。

所以,當務之急,隻有先離開這裏,那才是上上之策……

念及此,胭脂雪朝燕卿嫣然一笑,另一隻手很自然隨性的,牽住了燕卿的手,“走吧,子卿。”

再一次的子卿二字,令燕卿一樣的倍感震動,隻是不比剛才獨自的激動,現在手裏還牽著胭脂雪冰涼的小手,那冰涼的溫度一路蔓延到了他的手上,牽製著他殘存的那點理智。

讓他頻頻轉眼去看她,審視著她,嘴上卻鬼使神差不受控製的嗯了一聲。

他現在懵然的滿腦子裏,都隻是縈繞著一句話——

為什麼胭脂雪和玲瓏明明是兩個人,明明毫無交集,毫不相幹,毫無相似之處的兩個人,總是會讓他在某些時刻,覺得她們會莫名的重疊在一起呢?

還有……胭脂雪的嗓音是清冷的,清越的,就好像一把古箏彈奏出的妙音,而玲瓏的聲音卻似一張古琴,低沉,充滿了陳舊古典的氣息,帶著一絲難以辨別男女的中性味道,更為她添了一種說不出的英氣,灑脫而不羈。

可就是這樣完全不在同一個調子上的兩種聲音,卻每每喊出子卿二字時,都讓他會發自本能的產生一種震撼心魂的顫動。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令他很費解,很不解。

燕卿的沉默既讓胭脂雪覺得滿意,也有些矛盾的不滿。

她總覺得現在的子卿,比以前更沉默了,仿佛,更像一具靈魂被掏空的行屍走肉,一個木頭人。

她曾說過,她之所以把自己被害死之事毫無保留的告知給子卿,原因除了要逼著他心無旁騖的奪位之外,同樣的,也有要逼著他活的有生氣,活的不似一個木偶人,活的像個活人。

可後來的事有太多的不受她所掌控,未料到最後,她一沒有替他奪得皇位,二沒有讓他活的開心,反倒,讓他更陷囹圄,活的越加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