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王爺哥哥……”全身都要燒起來的不舒服得不到解脫,胭脂靈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啜泣了起來,一雙紅唇不斷的尋找著解渴的地方,不斷的想要去親吻燕王。
“來人!”燕王隱著眼底跳動的殺意,扭頭對身後侯在一旁的端酒侍女低喝一聲,“本王的靈側妃喝醉了,好生扶下去,找個好些的廂殿讓她歇歇!”
後麵站了一排的侍女被燕王這突然起來的喝聲嚇了一跳,大部分都當即嚇得腿軟跪倒在了地上,哪裏還聽得進燕王的命令。
不過其中總有膽大,能上得了台麵的侍女長,她們怕歸怕,命令還是要聽的,麵上依然笑靨如花,強製鎮定的走出了侍女群,朝燕王福身施禮,“是。”
兩個侍女長回完這話,便上得前來。
莫說那些新進宮的小宮女,就連一直坐在燕王另一側的胭脂敏,都被燕王突如其來的怒喝聲嚇了一跳。
不過後來看到聽到燕王是太過關切自己的妹妹才有些過了火,一顆提起的忐忑之心,這才安心的放進了肚子裏。
也讓本來想親自陪同妹妹去歇息的胭脂敏,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現在是皇上讓燕王做起操持宴席的東道主,而堂堂一國燕王招待貴客時,身邊卻連一個妃子都沒有,這未免太過於理不合,何況,轉念又一想,現在何嚐又不是她在貴婦世家裏,端正自己即將成為燕王正妃的第一印象的大好機會?
況且,她們都是皇上的人,想來妹妹獨自與侍女長去到宮裏的客人廂殿裏去歇一小會兒,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般左右權衡下,胭脂敏完全放了心,反之,還溫言先安慰起了燕王,“王爺,侍女長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宮女了,想來也不會讓妹妹受了委屈的,您不用太過掛牽。”
聽到胭脂敏的這番安撫,燕王抿唇一笑,轉過頭去看她,寵溺的抬手一捏她的下巴,“敏敏果真懂事,本王有你這樣的愛妃,真是本王的福氣。”
“王爺……過譽了,都是妾身應當的。”胭脂敏雙頰一紅,有些靦腆的低下了頭,可無人發現她這一刻看似害羞的低垂螓首間,那麵上恰到好處掩飾過去的得逞之色。
就這樣,胭脂靈被兩個侍女長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帶走了,雖然有點此般舉動還是有些顯眼,但很多人也都隻是匆匆一瞥,並沒有抱著多大的興趣就訕訕收回了視線。
畢竟在酒席上喝醉酒的事情多的不勝枚舉,尤其是女子在酒席上,經常會出現諸如此類的事情。
不然,皇宮也就不會特意辟出一幢專門用來招待醉酒客人的寢殿廂房,來供客人使用了。
也正因為眾人的不以為意,所以就生生的錯過了,那兩個侍女長在攙扶胭脂靈離開的那一刻,與安靜站在燕王一側的秦管家擦身而過時,那不約而同的怪異笑容。
對麵的雲頤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對麵的幾人,悄悄拿胳膊肘捅了一下身側的風,“風,本王已經看的都想吐了,可不可以早些回行館?”
風不鹹不淡,不急不速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雲頤叫苦不迭。
在大燕就是有這樣的風俗,主人宴請客人,若是主人都還沒說要散,客人是不能主動說散就散的,如果客人提前離席,那就是不給主人家麵子,甚至有甩臉子,看不起主人家的意思。
而這要是放在平民百姓家的筵席上來說,不過隻是一件小事,兩方說道說道也就不會生出多大的誤會和嫌隙,可現在這宮宴,豈能同一而語?
何況,雙方一個代表的是宴請的東道主大燕,一個是遠道而來的貴客,祁國的攝政王。
倘若現在雲頤這個祁國攝政王當真提前離席了,哪怕有再多的藉口,也隻會讓這些在場的,本來剛才就對他這個祁國攝政王的行徑感到不滿的大燕朝臣們愈加的反感。
誠然,這可不是他們遠道而來的初衷——和大燕不合,甚至是和大燕搞糾紛。
雖然大燕經曆了兩場內戰,已然元氣大傷,不比從前,可他們的祁國,其實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在大燕發生內戰的時候,他們祁國還以為其餘的晉國和溱國,都會和自己一樣,趁機想要吞並大燕,給大燕來個致命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