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這個儲君太子而言,不但可以鞏固位置,更可以以皇長孫的頭銜巧立名目,替皇長孫拉攏出一批新的勢力。
因為皇長孫不但有繼位皇位的權利,下一屆太子之位更是穩操在手,試問如何少得了投靠過來的勢力和人才?
所以,這個孩子,現在不管是男是女,已經痛失圖治這個臂膀的他,現在開始不得不在意,不得不抓牢!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一手遮天的太子了,任何能穩固地位的勢力,哪怕隻有一絲一毫,他都不能,也不會錯過!
一時跟不上燕煜步伐的海棠,隻得被硬生生甩在了身後,生有一雙三寸金蓮而走不快的海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燕煜氣勢洶洶的離去背影。
海棠捏了捏拳頭,眼底盡是陰鷙,“這個孩子一定要沒了,一定要啊……”
一旦這個孩子因為胭脂香沒有了,這不僅僅隻是借由這個皇長孫之死能除掉胭脂香這個太子妃,更可以讓現在風頭明顯已經勝過自己的落妃,痛失倚仗。
如此大好的一箭雙雕,不枉費她苦苦拖延如此多的時間。
燕王府。
“火蓮花?”在聽到胭脂雪自言此話時說到的這個東西,燕楚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光,偏著腦袋,一臉狀似好奇的問道。
胭脂雪十分高興的重重點頭,一回轉身子,雙臂牢牢的箍住了燕楚,“太好了,太好了!”
原來她還在苦惱,這長白山異常難得的火蓮花被儲藏在祁國的幽幽深宮之中,絕非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
祁國乃七國之首,國力之強大,絕不是燕國可以撼動,可以媲美的,若要強取豪奪,受創的隻會是大燕。
可如果智取,若手上沒有和火蓮花相對應的奇珍異寶,以祁國的那起子人精,又怎麼會輕易把火蓮花交出來?
與祁國一國作對,讓她深以為比去什麼深山老林找尋那幾樣可以給燕楚解毒的奇珍異寶還要困難不知多少倍,幾乎讓她傷透了腦筋,都沒有想出任何的對策。
萬萬沒想到,現在這火蓮花居然主動現身在了燕國!
隻是……祁國的攝政王……雲頤。
這個男人很神秘,又素來行蹤不定,甚至都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就連祁國,也隻是那些個祁國權勢頂峰之人知道他的樣子。
但僅僅如此,這個不怎麼露麵的攝政王,卻能輕易掌控整個祁國的生死命脈,令祁國的小皇帝十分的忌憚,卻又不得不唯命是從。
這個雲頤可是真真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所以,這個男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若想從他的手裏拿到火蓮花,隻怕……‘不是那麼容易’這幾個字可以來形容的。
眼瞧著前一刻還高興的不得了的女人卻在下一刻一臉頹敗的模樣,燕楚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想,不由蹙了蹙眉,遂,低頭,一吻如羽毛般落在胭脂雪緊皺成川字的眉心上,“娘子別不開心了……”
胭脂雪一怔,隻覺眉心似被燕楚那唇傳遞而來的柔軟撫平,被滾燙的溫度所化,一直暖到了心坎裏。
“不如,楚兒現在就做讓娘子開心的事,好不好?”微翹的嘴角掠過一絲邪氣,燕楚不懷好意的滾燙氣息全都噴灑在了胭脂雪的臉蛋上,不規矩的雙手,更是在胭脂雪的身上,開始放肆起來。
那鬼蝙蝠一一見此情形,深知少兒不宜動物不宜,於是也不跟胭脂雪道別了,立刻拍打著小翅膀打哪來回哪去……
“……王爺!”剛剛才想這個傻子也有溫柔,也有讓人倚靠和溫暖的時候,還沒憧憬完的胭脂雪,不禁有些惱了,雙手死死的按住了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隻不規矩的爪子。
以前她還覺得這傻子挺可愛挺純真的,就算偶爾吐出一些驚人之言,作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惱人之舉,那也是在他無知懵懂的前提下。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她越發不覺得他是什麼無知懵懂,而是因為太懂,所以壓根就是沒個正行,完全的不正經!
燕楚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咦咦?娘子難道不喜歡這樣嗎?那娘子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怎麼叫的那麼歡……唔唔!”
“閉嘴!”麵頰再度泛紅的胭脂雪趕緊捂住了燕楚這張更是沒個遮攔沒個正經的嘴,一敲燕楚的腦殼兒,怒斥,“趕緊吃飯,吃完同妾身去趟‘一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