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你鬧的!宮主那說一不二的脾氣,連師傅都沒辦法,我怎麼可能會有辦法!”越說越生氣的無情,一把狠狠甩開了無心的手,轉身氣咻咻的甩袖離開。
“哎呀姐姐,你等等我嘛……”無心無法,隻得厚著臉皮,加快身法尾隨上無情。
彼時,東宮,書房內。
“殿下,今兒個,可要召哪位小主伺候?”專門被皇後派到東宮,為太子打點諸方事宜的德祿公公,正站在書案前,卑躬屈膝,涎著笑臉問道。
正翻看著手裏地方官員親信遞上來的書信的燕煜,在適才從影的嘴裏得知胭脂雪已經安然回府且沒有任何異動的消息後,愈加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出去!”
以他這幾番與胭脂雪的打交道來看,她若沒有任何的動向,那便就是沒出任何的事情。
這代表什麼?這自然代表燕楚那該死的傻子沒死!
明知那傻子死了對他百害而無一利,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就是恨不得這傻子死了才好,再多的後果,他也不想再管了!
“殿下這……”有著皇後諭令,勢必讓自己要勸說太子多多綿延子嗣的德祿公公,頓時有些為難的躊躇在了原地。
他就不明白了,以往的太子可是見天兒的讓他搜羅美人兒,還得不讓那昔日的落妃,現在的落姬知道。可現在倒好了,落妃落馬失寵,成了沒名沒份一個低賤的姬妾,太子殿下再也不用顧忌了,偏偏現在卻又對美人兒失了興趣,這不是要為難死他這個奴才嗎?
“滾!”德見德祿公公還不走,燕煜心煩的直接將桌上的茶杯拿起,摔向了德祿。
幸好德祿公公胳膊腿靈活,又是在深宮裏混過來的老人兒,燕煜這一招被他輕易本能的躲開了,隻砸在了他的腳下。
“死奴才,你竟然還敢躲?”見狀,燕煜冷哼一聲,伸手便按在了放在卓邊上的古劍劍柄上,俊魅的臉上盡是戾氣。
見燕煜作勢就要拔劍,這可嚇壞了德祿公公,立時也不管自己腳下的是滿地的茶杯碎渣,就這麼雙膝一軟,跪在了碎渣子上,不停給自己掌摑求饒,“奴才該死,奴才有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你是該死,所以,本宮便要成全你。”冷冷一笑,鏘的一聲,燕煜便拔出了古劍。
當聽見那寶劍出鞘的謔謔聲,德祿公公嚇得已是全身劇顫,“殿……殿下……”
“且慢。”一嬌軟的女子聲音,忽的響起。
方抽出一半古劍的手一頓,燕煜便循著這熟悉的聲音望去,但見門前站著的美人兒楚楚嫋嫋,我見猶憐,可眼底卻泛不起曾經絲毫的柔情,反倒是不耐的眉峰皺起,“你怎麼出來了,來這兒做什麼。”
“承蒙皇後娘娘眷顧皇長孫,陵落才能得幸解除幽禁,再來見殿下一麵。”水玲落雖幾日被關,身量更顯纖細,人更顯得楚楚動人了一點,可似乎,情緒和表現不似以往那樣柔弱的樣子,此番蓮步輕移,款款走進書房,笑靨柔美自信,眼睛清亮,沒有半點矯揉做作之態,“至於陵落前來的目的,自然,是來為殿下分憂解難的。”
見到這樣似有些煥然一新的水玲落,燕煜雖眼前一亮,可玩膩的東西就是玩膩了,再如何煥然一新,也激不起他的半點興趣,自是百無聊賴的甩了甩手,“皇後既然眷顧皇長孫才放了你出來,那你就莫要辜負皇後的心意,回你的落水宮好好養著腹中的皇長孫,不要在這外頭閑逛了。”
說著,便遞給了德祿公公一個冷厲的眼神,“還不快送落姬回去。”
德祿公公身板一顫,心中暗暗叫苦,怎麼這個落姬被貶了,還這麼不安分,苦的他也跟著被太子殿下看不順眼了,故,有些沒好氣的轉身對身後款款走來的水玲落作出請的手勢,“落姬小主,您請。”
水玲落隻冷冷睨了德祿這個慣會拜高踩低的狗奴才,而後並沒有搭理,腳步仍自朝前頭坐在書案前的燕煜走去,笑若桃花,“殿下不是想要那個女人麼,陵落有辦法,可以幫殿下,得到她。”
原本看水玲落不肯走反而越發貼進來的燕煜,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可一聽水玲落這話,麵上的陰霾便迅速褪卻,眼眸深沉的凝向水玲落,似要在她臉上找出謊言的成份,可是並沒有找到,便對德祿低斥一聲,嘴角邪魅勾起,“沒眼力見的狗奴才,沒瞧見本宮要與落姬敘敘這幾日未見之情麼,還不快點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