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氣的燕楚,狠狠在軟轎壁上踹了一腳。
然,他這一腳卻把抬轎子的轎夫嚇得不輕,害的轎夫差點重心不穩,沒生生連人帶轎子一道摔倒在地,幸而他們與在中間的胭脂雪的轎子撞到了一起,這才緩衝了燕楚那一腳踢來的力道,沒有摔倒……
轎子突然被撞的偏頗搖晃,差點在轎子裏摔倒的胭脂雪連忙挑了車簾怒斥,“都在做什麼?”
抬著燕楚的轎夫連忙低頭哈腰的賠罪道歉,哀怨的小眼神兒有意無意的往自個兒抬著的轎子瞟,“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他們家王爺也真是的,天生神力便天生神力吧,您說您用在什麼地方不好,偏要用在戲弄他們身上?
那頭的燕楚自知是自己剛才那一腳的原因,內心終於找到點平衡感的嘴角微微一揚,也挑了車簾,雙眼無辜,臉色還很是恐慌忙問胭脂雪,“誒,娘子,剛才是怎麼了,是不是地震了?阿三說地震會死人的,楚兒好怕,楚兒不要一個人坐轎子了……”
“停轎。”胭脂雪見燕楚膽戰心驚的模樣,心一軟,再沒心思追究剛才那轎子莫名相撞的事情,隻當以為真是地震了,忙讓轎夫停轎,隨之對燕楚招了招小手,“王爺莫怕,到妾身這兒來。”
“……”轎夫們徹底的無語了,敢情他們王爺這麼鬧騰,都是別有目的啊別有目的!嗎的誰敢在背後議論王爺是個傻子,他麼的就削死誰!
其實燕楚自己也沒料到自生氣的一腳竟然踢出了驚喜來,當下,在無語的轎夫們落轎後,便屁顛屁顛的下了自己的轎子,連忙鑽進了胭脂雪的轎子後,就一副受了巨大驚嚇的小媳婦似的,連忙一把抱住了胭脂雪,擠在了一塊兒坐下,假裝身子抖如篩糠,說話哆嗦,撒嬌的在胭脂雪身上蹭啊蹭,“娘子……人家好怕怕……”
早就已經習慣這傻小子愛撒嬌的胭脂雪,隻好拍著他的背安慰,“王爺別怕,妾身會一直陪著王爺的。”
“嗯嗯……”燕楚嘴角滑過一抹奸笑,在胭脂雪身上蹭的越發厲害了。
嗯他娘子身上就是香,就是舒服……
左邊轎子裏的燕煜也挑了簾子,眼看著這一切,烏紫的眸子愈發沉鬱陰翳,開口,招手喚來隨轎在外行走的影,壓低了聲音吩咐,“派人等會在回來的路上,不管用什麼手段,非得把胭脂雪,給本宮劫下!”
既然好話說盡,軟的用盡,那就不要怪他燕煜隻好對她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來硬的了。
影眉角微動,一絲殺意在眼底一掠而過,抱拳垂首,“是。”
領完吩咐,便迅速消失在了空蕩的官道上。
轎子搖搖晃晃,終於到了宮門前。
臨行前,胭脂雪無奈的推了推還黏在自己身上不肯分開的燕楚,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王爺,呆會到了宮裏,還得像昨天那樣,不要隨便開口說話,也不要隨便吃宮裏的東西,更不要去碰不該碰的玩意兒,知道麼。”
“嗯嗯。”賴著不肯鬆手的燕楚,暗自貪婪的在胭脂雪的頸項處狠狠吸了一口香氣,望著近在咫尺她細嫩優美的脖子,墨色的眸子裏有火光在跳動。
啊,這麼美好的東西,昨晚是那麼的可口,現在還真真是讓人再想咬上一口……
“皇兄,皇嫂,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去給夕妃道賀的好,免得,怕是要落在別人後頭了。”走到了胭脂雪的轎外,強忍住不去將轎子裏的兩人拖出來分開的燕煜,隻得將陰沉的目光移向別處,這不恰巧,就落在了剛好策馬而來的二皇子,燕卿身上。